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女儿是手心肉,所言句句在理,唐铎点头,“先就这样吧!”
阮徽眼巴巴追问,“糖糖,那你不回御岚苑了?今天起就住娘家是不是?”
书里提及整个御岚苑都是凌景泽的,而且他送给唐萱一套独栋别墅。
仅仅想想,唐阮但觉御岚苑的空气都是龌龊不堪,“御岚苑是凌老师全款购买的,我提出离婚就等于放弃使用权,但我暂时也不回家住,等到她的味道散尽了再说。”
她的味道……女儿把唐萱当甲醛了,阮徽心里一阵愧疚,到底是冷落了女儿多年,一下子热乎不起来。
“爸,妈,再见!凌老师,再见,你我再见时应该是在安城民政局,好了,我走了,不用谁送我!”
唐阮说完,行去玄关换了鞋,张嫂递过来风衣和手包,她穿了风衣,将手机放入手包,身姿飒飒然离开。
一踏出房门,几颗泪珠飘落,唐阮微微仰脸,大步行去车库,不知道室内一阵长吁短叹。
“景泽,你们怎么闹到了离婚的地步?是不是你在外面真有人了?你比糖糖大八岁,有了也正常,你告诉阿姨是谁,我们有知情权!”
阮徽忧愁无奈,如果凌景泽另结新欢,那么她不再是他岳母,是阿姨。
一旁的唐铎拧着眉头吩咐几个保镖悄悄跟着女儿,安全第一,有什么情况随时给他打电话。
“妈,爸,你们待我如同亲儿子一样好,我没齿难忘,糖糖是我生命里第一重要的人,我爱她,接下来,我会努力修复我们之间的感情裂痕,但现在我不能追她太紧,不然,她会崩溃的。”
阮徽眼睛发酸,连声说是,唐铎倦怠地摆摆手,“景泽,那我们也不留你了,不然,糖糖以为我们偏向你,你就成了第二个唐萱。”
当凌景泽开车出了唐家时,忍不住极目远眺,稳稳地搜索到了那辆银色超跑,犹如鲨鱼入海。
明知道追太紧不理智,但他还是忍不住提速,忍不住想靠得近些,再近些。
一刻钟后,凌景泽被警车拦下,停在路边暂停区域,原因是有人报警声称他故意尾随图谋不轨。
他将身份证驾驶本等等都拿了出来,先是抱歉占用了警力资源,然后解释妻子在生理期闹脾气,他担心她的安全。
是的,今天是小妻子生理期第四天。
两个警察做了简单笔录,核实情况后还严肃批评了凌景泽,大意是他比妻子唐阮大八岁,应该照顾好妻子的不良情绪。
总之安全第一,千万不要开车在路上较劲儿,不然容易酿成车祸,后果不堪设想。
凌景泽表示接受批评,目送警车离开后,小妻子早跑得没了影儿。
他沉思几秒,驾车去了梧桐嘉园,果然,小妻子的超跑安静地停在车库。
婚前,小妻子独居于此。
他正要下车,手机嗡鸣,是秦嫂的电话,他接起。
“先生,太太出去寄东西时,我正在院子里打理花草,太太说有些不喜欢的衣服要寄回娘家,我就信了,可是我刚才见卧室门大开着,衣帽间太太的大部分衣服鞋子都不在了,化妆品都不在了,这不对劲儿,先生,你问问太太到底怎么回事?”
凌景泽渐渐紧锁眉头,听完安慰,“没事儿,她和我怄气呢!”
挂了电话,凌景泽拨通挚友方京,“唐阮和我闹离婚,住到了梧桐嘉园……”
对边猝然打断他的话,“老凌,怎么搞的?小嫂子外面有狗了?有了,也是你特么活该,明明富可敌国还拼命赚钱,人家新婚旅游度蜜月,你特么出差……男狗三儿在梧桐嘉园?哥几个这就去好好招呼他一顿,给他补补人妇不可欺的家教!”
凌景泽指尖压着眉心听完,“她外面没狗,以为我有了,你个28年母胎单身好意思训我?以后叫唐阮嫂子,否则扣罚当月奖金,你给物业打电话,我现在要拿到顶层西室的钥匙。”
住在小妻子对面,方便修复感情裂痕。
一和钱挂钩,方京效率上来了,“我查查……半个月前卖了,问你好几次你都说不留,还以为你把嫂子迷住了,这下脱缰了,下边的东室空着,你住下边可以借口卫生间漏水上去帮嫂子修马桶,一天三趟跑,嫂子就不会以为你外面有狗了。”
住在小妻子下边,她上他下,怪怪的,凌景泽薄唇一抿,“算了。”
挂了方京,他拨打小妻子的号码,占线中,一连打了三次都是占线。
梧桐嘉园顶层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