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在电话那头做出了回答，女孩竖起耳朵。她离陈墨瞳本来就比较近，能够听得到路明非在电话里面讲什么。

    “能不能等明天啊？明天……”

    “不能，古德里安教授已经订票了。”陈墨瞳的语气很冷淡，打断了路明非的话。女孩歪了歪头，她是第一次听到陈墨瞳用如此冷淡近似冷酷的语气说话。

    对面沉默了很久，然后传来了一句。

    “那我知道了。”

    声音有一些嘶哑，也有一些低沉。但又像是做好了准备，却也像是放下了负担。

    “什么叫做你知道了？”

    陈墨瞳有一些不可思议，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路明非想要说的话。

    “就是那……就算咯。”路明非在电话那头说。

    “这就拒了我们啊？你够狠！陈雯雯长得也就那样嘛。你想清楚，我们卡塞尔学院的门，对每个人最多只开一次。”

    陈墨瞳说着，虽然猜到了路明非会做这个选择，但是她仍然感到震惊。

    “你长得比陈雯雯好看也不代表我会喜欢你嘛……”路明非倒是像是撒气一样地回答道，他似乎已经完全放弃了。

    “好汉！想不到你还有这份狠劲儿！”陈墨瞳似乎怒了，“行！再见！”

    她挂掉了电话，冷笑着回到女孩身边。

    “这小子还真有点胆量，为了缥缈的爱情放弃了唯一一条他能够摆脱现在衰仔局面的道路。”

    “明非……拒绝去卡塞尔学院了？”

    陈墨瞳突然觉得耳边女孩的声音有一些陌生，似乎比起平时软软糯糯的声线有一丝丝细微的不同，可是当她转头看时，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女孩仅仅是有一丝丝疑惑的样子，还是乖巧的坐在沙发边上。

    “嗯，这小子倒是有点意思。”陈墨瞳沉默了一下，笑了，笑得很张扬很快乐的样子，“老实说，这份勇气到有那么点男人的样子……”

    “也对，如果学校里面的S级新生没有这点胆量，倒反而让我看不起了。”

    女孩点了点头，又问道：“诺诺提到了陈雯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嘿，还能有什么关系？”陈墨瞳淡然的说道，“明天他们学校里文学社要聚会，然后这个小子准备趁着这个机会去表白……暗恋了陈雯雯三年，倒是辛苦他憋了这么久。”

    “因为这个，所以明非……”

    “对，就因为这个，他拒绝了卡塞尔学院的招生。”陈墨瞳倒不是很担心，“虽然我是骗他的，因为接下来的招生其实和古德里安教授没有关系了。教授在出发前就全权将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了……我也有信心能够办好。”

    她冷笑道：“可怜的路明非，如果让他知道明天的那次聚会所有人都瞒着他在准备另一个人向他暗恋的女孩表白的事……会怎么样呢？”

    女孩没有回话，从自己的小包里面掏出了一张路明非的照片，看了一眼，然后打开了电视。

    陈墨瞳在那之后也没有太说话，一反常态的比较安静。

    同样的夜晚，在丽晶酒店里面的总统套房，女孩们看着电影，各自想着心事；路明非坐在天台，看着逐渐在夜幕中亮起灯的城市，沉默着，失踪了一整个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