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身边突然出现一道身影,来人穿着藏蓝色的中山装,左手拿一红烛,却没有点燃。我愣愣的看着他,他弯腰将我抱坐在他的右手臂上,我双手紧紧地捁住他的脖子,他也不介意。只是微笑着,左手的红烛燃了起来,有了一丝温度,在这昏暗的环境里显出几分神圣来。
师傅说,他初见我时,便知道这是他的劫临到他了。小孩脸上肉嘟嘟的,挺可爱,就是哭的满脸泪水,显得狼狈。眼神空洞,像是失了魂。可怜见的。他的感觉没错,我确实是他的劫难,上天也许是嫌他的日子过得太过舒心,给他找来一个麻烦精天天烦他。他这样说,我也不好反驳。毕竟说的是事实,不好辩驳。
一开始上来就把他差点勒得喘不过气来,却又不好冷下脸呵斥,怕吓着,还得微笑,真的是来讨债的。
师傅还说,他之所以收我为徒弟,并不是一时兴起,说我是他的劫也不是说着好玩的。他收我为徒是果也是因。是他该的。
他还说了许多,我却是记不得的,他说的弯弯绕绕的,一会儿因一会儿果,我听得糊涂。我问他我为什么会在那儿,我是谁。师傅却扯出一大堆什么我们的师徒缘分到了,我就该在那儿等着他来收我做徒弟,什么命中该是如此,什么我今后谁也不是,就只是他的小徒弟而已。
我的小脑袋是不够有太大的容量来理解师傅说的话的,但是我知道,我有了一位好看但不怎么着调的师傅。
我不知道什么因果,什么劼数,我只知道师傅待我极好,我在他身边呆了很长时间,却不见自己长大,我还是与师傅初见时的样子,七八岁的小破孩。我问师傅,我为什么长不大,我见别的小孩一年不似一年。师傅总是闭口不言。
我常常背着师傅偷溜着出去玩,师傅是知道的,因为我遇到危险时他总会及时出现,然后拎着我后衣领回山上。师傅总是惯着我,将我的一切打理得整齐,不能像是山里的野孩子。师傅是这么说的。
我觉得我的性子挺执着的,师傅说是难缠。师傅被我问得烦了,终于还是开了口:“你与他们不同。”
“有何不同?”师傅将我抱起来坐在手臂上,不用仰着头看人,真的舒服好多。让人身心愉悦。
“他们活着。”等了好半天,你就这么一句话,还是是而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