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可以听到赵雨声音中的颤抖，似乎她内心也很是纠结。

    也许此刻他需要说个善意的谎言。可他也知道，那也会是个彼此都心知肚明的谎言。

    连自己都骗不了，何苦骗别人？

    看着久久无言的赵越，赵雨一瞬间觉得天旋地转，仿佛心中最后那一缕希望也随风飘散。

    “所以她说的都是真的，对吗？”

    这次赵越摇了摇头，反驳了赵雨的话。

    “虽然我不知道她和你都说了些什么，但我不会保证徐洁晨说的都是真话。毕竟……她有时候连我也一起骗。”

    赵雨沉默了许久，这才沙哑着声音说道：“那我提问，你回答。可以吗？”

    “可以。”

    赵越话音落下，气氛变为尴尬的沉默。

    如果不是西边的夕阳还在缓缓落下，赵越一时间都有种时间被停止的错觉。

    “你们……在未来是夫妻。对吗？”

    正当赵越心思不知发散到何处时，赵雨终于提出了自己第一个问题。

    听到赵雨的问题，赵越感觉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

    咽了口唾沫后，赵越这才小声说了句：“对。”

    问答都很简略，在得到赵越的答案后，赵雨低垂着的头越发得低了。

    明明她都已经从徐洁晨嘴里得到了答案，可她总觉得不在赵越这里确认一下，心里是绝不会认同这些所谓的“事实”。

    可当她真的确认这些是事实后，忽然又不敢再确认徐洁晨其他的话是真是假。

    有生以来，赵雨第一次希望有人可以对她说谎。

    思索了很久，赵雨才确定了自己的问题：“徐洁晨和你……有孩子吗？”

    赵越正绞尽脑汁思索徐洁晨究竟会对赵雨暴露哪些信息，突然间听到赵雨的这个问题，脸色不由也开始变得古怪起来。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没有。”

    可不知为何，赵越忽然觉得眼前的赵雨在得到这个答案后身形明显摇晃了一下。

    明明他回答的这么肯定，破坏了徐洁晨编织给赵雨的谎言，可为什么看起来赵雨像是受到了更大的打击呢？

    不等赵越思考出答案，赵雨第三个问题也浮出水面：“你……还爱着徐洁晨吗？”

    听到赵雨的问题，赵越嘴唇翕动了几次，最后却只是化作一声叹息。

    正当赵雨因为赵越的叹息陷入各种各样的脑补时，赵越终于悠悠开口道：“曾经爱过。但从离婚的那一刻起，我和她就什么也没剩下了。”

    “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听到这个后世才有的网络经典语，赵越一时间都有些怀疑赵雨是否也是个重生者。

    “爱会不会消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和她之间的爱，已经消失了。”

    “你为什么不原谅她呢？”

    听到赵雨的问题，赵越一下子就知道徐洁晨对赵雨说了什么。

    “徐洁晨和你说了她犯错的这件事？”

    “是的，她说她很愧疚，希望你能原谅她。”

    赵越没有急着回答赵雨的问题，他沉思了几秒，这才反问道：“你希望我原谅她吗？”

    问题说出口，整场问答的主动权瞬间就转移到了赵越的手中。

    赵雨纸支支吾吾了几声，却始终没有给出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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