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任彬遥这种没有心的人不会去爱人,可没想到一爱就给他搞来了个警察!
这个弱点不光是致命,简直是送命!
“义父怎么能说我是玩玩,这话要传到我女朋友那儿,她会把我大卸八块的。”任彬遥冷声却讥笑,好整以暇的刺激着任青。
如果他去找一个警察玩,是他闲的没事自找麻烦,可以说他荒唐,可他找苏卓,是一步一步费了心的,不是闲的无聊,不是玩,更谈不上荒唐。
“那你想怎样?还认上真了?信不信我现在派人把她丢海里去?”任老爷子一拍桌子,暴躁脾气不减从前。
任彬遥身子向后一靠,双手交叉起来放在身前,没有惊恐,也没有愤怒:“义父肯叫我来问一问,不也是有顾虑的吗?”
倘若任青真的想把苏卓扔到海里去,根本就不会知会他。
他其实一直都在等这一天,他见苏卓时从未小心翼翼的避着任青安排的眼线,也从来没找过那个眼线警告他不要乱说他跟苏卓的事。他既和苏卓认真,让任青知道是必不可免的一步。
任青在试探他,他又何尝不是在试探任青,为以后发展开路。
任青既然已经知道了他和苏卓的事,那就必然会对苏卓有所动作,此次叫他来不过就是试探一下深浅,看苏卓在他心中到底是个什么地位。用苏卓拿来威胁他也好,还是别的也罢,也许会对苏卓下手,但绝不会轻易下死手,甚至都不会下狠手。
因为有他在,因为他在青灯会,任青就不会轻易的去动苏卓。
任老爷子一心想让他继承青灯会,不过就是因为觉得他任彬遥是青灯会发展下去的保障。
既然他是青灯会的保障,亦就是苏卓的保障。任青要是动了苏卓,那青灯会的这层保障,也就岌岌可危了。
任老爷子咬牙,心里恨得牙痒痒,任彬遥就是这般的不尊敬他,不管前一秒怎么装,后一秒就可能翻脸。
是,他是有顾虑,他害怕贸然动了苏卓会让任彬遥翻脸发疯咬他一口,所以他才叫他来询问。
“任彬遥,你不要忘了青灯会现在是谁的,我要想让你从这里出去,很简单。”任老爷子气冲冲的说道:“你在这还没那么大权力跟我横。”
“义父说的是,我在青灯会不过是一个跑腿的。”任彬遥手指动了动,毫不在意:“我这条命本就是义父给的,义父什么时候想要拿去都易如反掌,”
任彬遥很清楚他现在在青灯会的地位,他虽有名望,却没有根基,大权都抓在任老爷子手里,他根本没有实打实的实力跟老爷子拼:“可是,义父最看重我的,不就是我这条命吗?”
只要他有这条命,就可以一点一点的发展青灯会或者…吞噬青灯会。
“你…”任老爷子被他气的气都不打一出来,他就是仗着这才敢这样为所欲为,违背他的命令:“是,我看中你这条命,但是你哥的就不一定了。”
任彬遥眼神瞬间锐利,但又转瞬即逝,安定说道:“我肯拿命担的人不多,义父今天就点出了两个,可真是了解我呢。”
任彬遥起身准备离开,多说无益,点到为止:“我既拿命担着,就请义父多三思而行,否则,彬遥怕是又要惹义父恼怒了。”
任彬遥微微鞠了一躬,看着任老爷子那铁青的脸,招呼了旁边的保姆一声:“再给义父续一杯牛奶。”说完便离开了。
马凯心里烦躁,就坐在车里抽烟,想着任彬遥会不会被老爷子为难,他正想的出神,突然车门就被打开,惊了他一下。
任彬遥一开车门都被这浓重的烟味呛了一口:“你小子抽烟不开窗,想呛死谁呢?”
任彬遥本来要坐进去的身子又直起来站在车门外,咳嗽了两声,缓解被烟呛的不适。
马凯一听赶紧打开车窗散味,顺带把那颗没抽烟的烟头也扔了出去,他也是急,任老爷子突然叫任彬遥来,他这里等的心生烦闷,就害怕在出什么事,于是就在车里抽起烟来了,一抽就好几根,空调也开着,就没开窗。
“怎么样,老大。”马凯转过身来问,他心里这担心程度,就跟下一秒任彬遥会死一样。别人也就算了,关键这人是任青,青灯会会长,那心狠手辣的,万一任彬遥要犯事了,说不定在家里就给处理掉了。
任彬遥嫌弃的又低头闻了闻,不是很情愿的坐了进去,他是个不抽烟的人,对身体不好的事情,他一概不做,平时应酬虽然总出入烟酒场合,闻烟味,但那空间大,且人进人出的,烟味总归会散一些,哪像这个,空间小又全给封闭住了。
“就这样,还行吧,肯定是气着他了。”任彬遥说,他出来的时候,义父的脸已经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整个人脸色铁青铁青的。
马凯皱皱眉,虽然任彬遥有这胆量跟会长刚,可是总那么刚也不太好,毕竟任彬遥现在不掌权,会长要是想办他,任彬遥也只能受着:“老大,你要是总跟老爷子对着干,这也不好吧。”
马凯颇为担忧,人,总是要向势力低头的。
任彬遥看向车窗外面,呼吸着从外面飘来的新鲜的空气:“我没有总跟他对着干,他交给我的事情我都给他办好了,青灯会里出的事情我也都给他办好了,这交代没交代的我都顺遂了他的心意,怎么能说我跟他对着干呢。”他已经很听话了,那些脏事、烂事他全沾手了,只沾了他自己的手。
“你…”马凯这都不知道说什么:“是,你没跟他对着干你今天还把他气着了。老大,这样不行啊,你虽然是老大,但老爷子是老老大,你不能和他这么冲。”
“他今天跟我谈的是私事,私事就没必要管顺不顺他的心意了。”任彬遥淡淡出声,有些事他顺着义父的心意,有些事只要他自己顺心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