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都是赊账,而府里一直立下的规矩便是赊账以半月为期,半月以后就要还清。这都一个月了账也没要回来,以前从未发生过这种情况,现在都当陈府没人了么?
听了这件事后陈新月便决定今天就要去酒楼打探清楚情况,好把账要回来,别说四百两了,就是损失一两银子她现在也肉疼。
方才还一脸勉强的何夏被陈新月调戏的涨红了脸,忙把头偏向了一旁。
陈新月就爱看小姑娘一本正经害羞的模样,目的达成后便心满意足的继续套衣服。
“二位客官里面请。”
刚踏进酒楼门口就有小二上来招呼。
望月轩分为楼上楼下两层,一楼就是普通的堂厅,二楼是包厢一般多达官贵人。
“小哥儿,楼上还有位置吗?”
许是离饭点还早的缘故,楼下的堂厅就坐了几桌,一眼便看尽了,陈新月便想去楼上看看。
“两位客观对不住了,今日楼上剩余的雅间都被徐秀才包了。”小二满脸抱歉。
众所周知望月轩里的酒菜并不便宜,陈新月心生好奇,“徐秀才?”
“对,就是城东徐家的徐秀才,今日徐秀在此宴请同僚。”
城东的徐家,陈新月脏话差点脱口而出,这不就是上月在望月轩里赊账最多的那个,光是上月就记下了一百五十两,要是再算上今天的,那不就……
陈新月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息自己的怒气。
一旁的何夏见状心里也了然,忙打着圆场,“我们就坐下面吧,就坐下面。”
“好嘞。”
两人跟着小二到一处木桌旁坐下,陈新月粗略看了眼菜牌随意点了几道赶忙打发走了小二。
何夏捞过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递到陈新月手边,“公子,消消气。”
陈新月本来怒火中烧,愣是被何夏这一句正经的公子逗笑了。
“我上去看看。”陈新月凑到何夏耳边亲声说道。
何夏双眉微皱,一脸担忧,“我也一起吧,有什么事还能保护公子。”
陈新月摆了摆手,“你就在下面等我,这间酒楼都是咱府的,不会有事的。要是真发生了什么,我一定马上跑下来找你。”
说完还没等何夏回答就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子,从木凳上起了身朝楼上跑去。
“徐秀才,您就别为难小人了,春月姑娘只唱曲。”
“爷今儿心情好,让春月姑娘陪爷喝一杯怎么了?”
徐文达今日来这宴请同僚就是为了充面子,更何况众人都知在这望月轩唱曲的春月姑娘所谓是不食人间烟火,从未给任何人赏脸喝过一杯酒。
“述白,我们走吧。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遇到这般污糟事。”站在窗前的女人说完便要关上手边的窗子。
抬眸间,沈述白余光瞥间一个熟悉的身影,方才绷紧的嘴角此时舒缓开,“无妨,不如看完这场好戏再走。”
“好戏?这哪有什么好戏?”女人不解。
“嘘,”沈述白抬手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堂姐别急。”
挡在春月前面的小二还想说些什么就被徐文达一把推开,他举着酒杯就要往春月面前凑,“今日这酒你不喝也得喝。”
陈新月一上楼就看到了这样一幕,顿时脚底生风。
“啊……”
她一个擒拿抓住了徐文达的手臂,“哐”地一声酒杯掉到了地上,顿时廊里传来一阵惨叫。
“徐秀才,多有得罪,抱歉抱歉。”
陈新月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重。心里还有一丝兴奋,学了那么久的擒拿拳终于是派上用场了。
徐文达满脸横肉都抖了一抖,“……你们快,”他转头向同伴求救。
但他的同伴都是一介书生,看到这场面都噤了声,哪敢上前。
“徐秀才,劳烦你先给春月姑娘赔个不是。”陈新月低头看了眼一旁的春月,着实长得一副我见犹怜的好模样。
他一个秀才岂能向一个戏子赔礼,那今天脸岂不是丢光了,听了这话徐文达整张脸都黑了吹胡瞪眼,“大胆刁民,我可是堂堂一个秀才。”
陈新月挑了挑眉,“刁民算不上,徐秀才实在是谬赞小人了。”
言罢她再一次增加了手上的力度,明知故问道:“怎么,徐秀才还是不愿意么?这么多人都等着呢。”
徐文达青豆小眼环顾了下四周,都站在看热闹的人。手臂上传来的阵阵痛感让他再也承受不了,没有法子只能低声开口:“本秀才今日行事鲁莽,不过醉酒之人所为自然算不得数,春月姑娘就莫再计较了。”
倒是傲慢得狠啊!陈新月冷嗤了声,大力甩开了擒住的手臂。
徐文达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身后的同僚们赶紧将他扶了起来。
他手指哆嗦着指向陈新月,厉声喝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有辱斯文。我要去县令大人那告你!”如遇断更,未更新,可到新站www.yumitxt.com(玉米小说网)查看最新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