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已从地平线升起,照耀着银装素裹的冬日大地。
虽然冬季的寒风依旧寒冷,但这柔和的阳光,却也在行走在这寒风肆虐下的雪色平原上的人们身上留下了一丝沁人心脾的暖意。
“唔...”
犹如赖床不起的学生党,在窗外洒落脸上的光芒的照耀下给刺激得从梦中惊醒一般。
熟睡中的少女睫毛颤抖了一下,然后不情不愿的睁开了眼睛。
刚苏醒,意识还有些模糊的她一睁眼便看到了一个男人的后脑勺。
随之就好像是突然回想起了什么似的,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呼,而后挣扎着,用手用力的推搡着位于这个黑色后脑勺下方两侧的,属于男性的宽厚双肩,妄图让自己从这个,此时与她脸凑得极其接近的黑色后脑勺的面前尽可能的远离。
“醒了?”在少女醒后用双手做出这番,推搡着后脑勺下方的男性双肩的行为的这时,她的耳旁却是突然传来了严松那显得没好气的声音,这个男人这时说话时的语气就好像是在抱怨着什么,其中甚至还透露着一股子很明显的,因长时间得不到休息而产生的有气无力的疲惫之意。
就好像是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哪怕是一头栽进脚下冰凉的雪地这个男人也会毫不犹豫的睡去,在这种困乏到临近极致的倦意的摧残下,好似距离猝死也仅隔着一条,随时都有可能被跨过的红线的距离。
“你倒是睡舒服了,结果我却是帮你守了大半个晚上的夜,话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要像你一样不管不顾的在昨晚后半夜到头就睡...
真怀念我在家里的那张席梦思,还有铺在席梦思上的那张温暖的棉被...”
“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又是在什么时候到你这家伙背上的?”听到了严松这还保有理智的声音,刚惊慌的想要妄图从这个男人的背上脱离的少女,在用自己的双手于自己的上半身摸了个遍,发现自己身上所穿的衣物并没有遭到更进一步的破坏,桃子除了正被这个男人的双手给拖着外也再没有出现什么异样感后,这时候也难免多少恢复了些许的冷静。
不过她却并没有管严松这时,跟她说话时语气中显露出的疲乏。
反倒是像个不体谅员工辛苦的小企业老板似的,开口劈头盖脸的就照着此刻还背着她走在雪地中的严松询问起了自己到底是怎么睡着的,在睡着过后,她和严松之间到底又发生了些怎样的事情。
“你是怎么睡着,又是怎么被我背着走的,你心里难道没有点逼数吗?
明明前半夜还做出一副逞能的模样跟我聊天,结果说着说着就开始打呼噜了!
我本来想直接把你扔那片林子里不管的,但想了想如果真的把你给扔那片林子里不管,你的结局要不就是永远都醒不来了,要不就是睡着睡着就被在那片林子附近偶尔会干嚎两声的狼给叼走。
虽然你这种随随便便就想要害人性命的女人,放平时我都是敬而远之的。
但谁叫此前我们之间发生了那些不该发生的事呢?
你可以无情无义的做一个将别人利用完就扔掉的屑女人,但我严松可不是个在和女人发生完关系后,连一百块都不给就拍拍屁股走人的渣滓呢。”
说这话时,严松还做出了一幅‘没办法’的无奈的样子。
当然了,由于现在少女正被他给背在身后,所以也不可能看得见他这副说话时同时做出的无奈的模样就是了。
不过他那同表情一同表现出无奈之情的口吻,还是被做人一直都心思缜密的少女给捕捉。
于是乎,虽然听到这男人口中说出‘我们之间发生了那些不该发生的事’的这话时,她在忍不住的于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的同时,那因得到了一定的休息,进而黑眼圈已经淡去的眼角还是忍不住的抽了抽。
但是也还是对临走时还不忘将她带上,将她从那片位于荒郊野外的树林里带走,怕她在林子里被冻死,亦或是被林子里活跃的食肉类野生动物给叼走的男人表以感激而视。
“我...我是不会轻易就选择原谅你此前在我身上做的那些...对一名未婚女士而言显得极为过分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