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她只认我,我去说才可……”
瞿伦见其不愿意,淡淡笑道:“你我同出一乡,搭伴这些年,本官可有对不住你?”
“东翁想哪里去了……我怎会是贪生怕死,欲要独自一人逃生?若真如此,又怎会在此时和盘托出?也罢,既然东翁要出去,那我就赠一信物,再扮作东翁在此。只是不知东翁何时回还?”
瞿伦想了想道:“我出去处理一些东西,随后便回。”
简师爷咬了咬牙,道:“好,身家性命,皆托付东翁了。”
简师爷随后从怀中掏出一枚金锁,交到了瞿伦手中。他相信,瞿伦即便走脱,也必然不会逃得了,所以他才会相信瞿伦必然会回来。
当夜,二人促膝长谈,从家乡风物,讲到二人一路扶持,又降到了两人又是怎么相互配合躲过种种危机,才到了今天这一步。
子夜人定方过,瞿伦便与简师爷换了衣服,提了个灯笼就走出了小院,然后奔向侧门。
他的目标,当然是原本的老巢。此时他已经谁都信任不过了,他只想要毁了自己唯一的罩门。那一柜子帐目,原本是打算托付李宗学,作为其自保的武器,让其心安,继续为自己所用。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瞿伦却是再怎么也不敢放心做这种事情了。他必须要将账册毁掉,这样则还有一线生机。至于李宗学,他也想好了,若事不可为,也可以将锅甩到他身上。而自己嘛……若能遇难成祥,必然回乡重修祠堂。
这般想着,瞿伦便挑着一担粪便走出了府衙大门,随后抛下扁担,又摘掉捂住口鼻的帷帽,一路小跑只去到小道。
三十里的路程,他这个平日养尊处优的太爷,竟然爆发出了最大的潜力,只花了一个多时辰,一路慢跑回了山口,随后又从暗门进入县衙。此时,天才刚亮。
瞿伦一路摸回老巢,而此时等待他的,却并不仅仅是那一箱子证物。
丁樘等人早就一门心思去把那一箱子账簿拿到手里,作为最终定罪的证物,但是如何拿到却是一个难题。
对此,丁樘本也徒呼奈何,但是春二爷去给出了一个办法。
所以,瞿伦本以为的最后一线生机,就这么留了下来。
当瞿伦拖着箱子从暗门走出,准备推门的时候,忽然隐隐透过门缝,看见外面竟然有人。连忙又将箱子拖回暗道,自己慢慢靠近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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