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已高三丈透,金炉次第添香兽,红锦地衣随步皱。&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佳人舞点金钗溜,酒恶时拈花蕊嗅,别殿遥闻箫鼓奏。
身处江南,远离了皇宫的喧嚣和纷争,对李重光的思念和牵挂却与日俱增,每日里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回忆里度过的,是的,是回忆,此刻,除了回忆,我不知道能将我们联系在一起的还有些什么?靠在秋千架上,喃喃地吟着在宫里为我庆生时那一次舞后李重光即兴写下的词,好美的词!只是,以后怕是再也不会看到他为我作词时的专注神情和看着我时似海般深邃明亮的眼眸了吧?
“小姐!起风了,回去吧!”身后韵秋细声细气地说,语气里是满满的关心,这个丫头真的很贴心,跟着我久了,对我的浓浓发自真心的关怀我又岂能看不出来?
“好吧,韵秋,我们回去!”我离开秋千架,和韵秋一起向回走去。只是,心里莫名地就浮现出蝉儿那张梨花带雨般的脸,和她扑到李重光怀里时我的那份心痛,她还好吗?还是我那个天真无邪的妹妹吗?还是,从来天真的只是我自己?
远离了京城,从此再无他的半点儿消息,我也在日复一日的寂静岁月里静然“疗伤”,只是,没有了他在身边,我脸上再也不会有笑容,娘常常会望着我长叹一声,可是,娘解不了我心里的忧伤,我的心始终在有他的地方徊旋,日子就在这样的懵懂和混沌里悄然走过,直到那一日。
那一日,是冬天某一个苍白的日子,不知何时,天空竟然无端地飘起了鹅毛大雪,我的心里涌上无限的惊喜,忆起了和李重光初遇时在雪海里跳舞的情景,便着上棉袍,带着韵秋一起去了梅林。
梅林里的梅花已经如期绽放,雪花飞舞,伴着梅花的阵阵暗香,我靠在梅树上,闭着眼睛,脑海了和李重光初逢时的情形历历在目,不由地摘下一枝梅花斜插在鬓间,将棉袍递给韵秋。
遥夜亭皋闲信步,乍过清明,早觉伤春暮。数点雨声风约住,朦胧澹月云来去。桃李依依春黯度,谁在秋千笑里低低语?一片芳心千万绪,人闲没个安排处。
深吸一口气,展眉,凝目,伸出纤纤玉手,扭动纤细的腰肢,一边吟着李重光写给我的词,一边在梅林里舞着,用髻上的花朵,腰间的褶裙,和着我细碎的舞步,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在雪海里,在梅林里,用舞蹈出诗句里的离合悲欢,舞出我们不悔的爱恋。。。
“达达”的马蹄声再次踏破梅林里的幽静,是重光吗?是他来找我了吗?我激动地转身,回头,脸上绽放出一抹开怀的笑,却在看到远处的身影时将笑容凝结在脸上,那不是重光!不是!
一匹纯黑的马上,是一袭黑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只是,他也不会是银翼,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不是为我而来,可是他是谁?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要去往何处?我摇摇头,甩掉心里的失落,闪身让路给他,他或许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吧?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在这样的天气里急着赶路呢?
“咚”地一声,我还未来得及回过神来,他竟直挺挺地从马背上摔落下来,巧不巧地就跌落在我的身边,晕了过去,我大惊,连忙向后退着,身旁韵秋颤抖着扯着我的衣袖,“小姐!我好怕!怎么办?怎么办?我们还是走吧!”
“公子,你怎么了?”我望着就这样躺倒在那里的男子,俯下身问道,没有任何的回答,用脚踢了踢他的身子,他依然纹丝不动,唤来韵秋将他的身子翻过来看,不禁大吃一惊,他的背上竟斜插着一枝箭头!鲜血从中箭的地方溢出,在这样的天地里竟凝成了冰!
“韵秋,我们合力把他弄上马驮回去吧!不然,他很可能会死!”我于心不忍地说,望着昏迷不醒的黑衣男子,竟莫名地想起了那一次从赵光义手中救下我的那个黑衣人,不知怎么回事,眼前的黑衣人竟和那个黑衣人重叠在一起,仿佛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合力和韵秋一起将他弄回家里,放到厢房的床上,着人找来郎中为他拔去背上的箭头,亲眼看着郎中为他敷上金疮药,直到郎中说“小姐,放心!公子的箭没入不深,伤口不是很深,待细心调养几日便可复原!”
是吗?就这样简单?可是,为什么他会昏迷过去?郎中捋着胡须笑着说,“小姐过虑了!公子只是因为奔波劳苦加上受伤这才导致昏厥,想必过得一时片刻就会醒的!”
我点点头,吩咐韵秋送郎中出去,这才回头打量着眼前的黑衣人,脸上的面具经过了一路的颠簸竟丝毫未动,面具边上的皮肤白皙,应该是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吧?只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被箭所伤?我的手伸向他的面具,想要看看面具下是怎样的一张脸,可是,他的身子不安分地动了一下,
摇摇头,替他盖好盖被,我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吟雪,他是谁?你认识他吗?你怎么会救一个男人回来?”刚一出屋,娘就将我拉到一边,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