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你是明知故问吧？”所长厉声逼问。

    “不！不！不！借个胆儿我也不敢这么做，我真的不是明知故问，我现在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母亲说话时眼神儿罩上了一层疑云。

    此时我真想挺直了腰杆站出说出实情，可我也是被冤枉的，连自己都说不清楚，我怎么站出来说话？我只能忍着。

    “你不知道吧？你不知道你小小年纪女儿背着你在外面做的坏事吧？那现在我就给你透露一个消息……”所长在吊母亲胃口。

    “所长，看在您是我们这个片区的所长，平时我们的关系又很不错，你就别让我这半大老婆子着急了，你就快点说吧！”母亲点头哈腰地央求着。

    “你女儿这都回到家了，没对你透露什么？”所长一边用凌厉声音发问，一边将鹰鸷般目光射向母亲和我。

    “没有！决对没有！我可以向老天发誓！”

    “你发誓有用吗？你知道你女儿在外面都做了什么吗？现在是木已成舟，即成事实，说啥都晚了。都啥时候了？你还在包庇你犯罪的女儿？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连你也一起抓捕！”

    所长的声音如鹰在高空盘旋追逐猎物时发出的啸声。

    母亲就是个家庭妇女，虽然很能说善辩，但在此时听着所长说的这一番不利于自己和女儿的话知趣的噤声。

    “你看看吧！我不给你施压你就不老实，现在老实了吧？那就快说出你女儿都对你透露了什么？”所长步步紧逼。

    “我女儿真的没向我透露什么，她这刚刚进屋，你都看到了，刚要给我下跪还没等说什么，你们就冲进来了，她真没跟我透露半点口风，我可以向祖宗发誓！”母亲发着誓就差没下跪了。

    “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撒谎，那你就要你女儿与你透露一下她的所作所为，你说！”所长鹰鸷的眼神看向我。

    人最怕有的时候被别人逼着说出自己不愿说的话，因为这更具讽刺和残忍。

    此时我被所长逼着说出我不想说的话，我是有口难言，难言又不得不言。

    我避过所长鹰鸷般的眼神看向母亲，母亲看我的眼神满含疑惑与忧虑。

    我看不得母亲这种眼神，这种眼神令我心疼。

    我将眼神从母亲的脸上移开，抬起头，挺直了腰杆决然否定：“你说错了，我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也没有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你们以权谋私！你们滥用职权！你们是诬陷！你们是误抓！你们……”

    没等我说完话，所长就制止了我。

    “住嘴！你是个犯人，我允许你说你再说，现在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没有说话的权利！”

    听着所长说我没有说话的权利，我气冲脑门，我的倔劲儿一旦上来，别说10条老牛拉不回来，就是1000条老牛也拉不回来。

    “你说不让我说话就不让我说了？我偏要说！你不过是个派出所的小所长，在没弄清楚事实之前，你就这样的对待我，这是滥用职权，我不是你的犯人！我是中学生！我没犯法！”我已经到了声嘶力竭的地步，想着不用这样的气势，便会被派出所所长踩在脚下。

    派出所所长被我的气势一时给震得愣了数秒，片刻才反过沫儿，鹰鸷般的双眼露着凶光。

    “让你说你不说，那就让你妈永远的蒙在鼓里！跟我们走！”

    说完话，给了他手下一个眼神。

    他的手下警员会意，拿出之前铐住我的手铐“喀嚓”一声，我的手腕被牢牢铐住。

    警员推搡着我从母亲的身边走过。

    走到门口，我回过头用不舍的眼神看向母亲，母亲看我的眼神有疑惑但更多的是不舍。

    就在我即将跨出门槛的时候，母亲瘦弱的身体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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