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
“请进。”门内响起熟悉的清冷回应。
“打,打扰了。”
仿佛是因为身后大开的教室门给了由比滨十足的不安,她表现得十分局促,但这些都在见到雪之下的时候被她丢到千里之外了。
“雪之下同学?”吃惊地掩着嘴,由比滨直勾勾地望着雪之下,心中的紧张稍稍褪去了一些。
“......是你啊,F组的由比滨结衣同学。”雪之下暗叹一声巧合之后,主动给由比滨搬了张椅子,而作为老师的神父则是直接被无视了。
“谢谢,不过连名带姓一起叫太见外了,雪之下同学叫我结衣就好。”由比滨表现得十分健谈,一边开始打量起侍奉部的活动室。
像是仓库一样,大量的桌椅被堆积在后方,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视线中能够使用的东西似乎只有雪之下手边的一张长桌。
“请用。”在由比滨四处张望的时候,雪之下已经倒好茶水摆在由比滨的面前,至于神父......
自个搬了张椅子坐在了距离两人较远的那一边的神父瞥了一眼桌上仅有的一杯茶,挑挑眉道:“啊咧,雪之下同学,你对于你的指导老师是不是有些太冷淡了?”
“老师,你的意思是作为学生的我居然还有需要照顾老师的责任吗?”
“可你还有义务不是吗?”
“如果想要在道德上指责我的话,那么老师,这至少得先保证你能够站在一个至高点上。”
“唔?作为教师难道还需要这种东西吗?”
“......”雪之下扶额,像是重新认识了神父的脸皮厚度,带着一副认输的表情给他也倒上了一杯茶。
一边品着茶,神父眯起眼露出舒适的神情,只是不知道眼中的那份快意到底是来自于茶,还是倒茶的人。
而从头到尾,旁观的由比滨嘴巴就没有合上过:“老师和雪之下同学,关系很不错呢!”
“由比滨同学,请不要使用那样容易让人误会的说法。”雪之下一眼掠去,订正的语气异常严厉。
“抱,抱歉......”怯怯地缩了缩脖子,雪之下一个眼神由比滨就败退了。
“闲聊到此为止吧,由比滨同学,你到侍奉部来有什么事情需要商谈?”这话雪之下虽然是在问由比滨,但目光却是留在神父身上的。
谁料对方却是直接闭上眼,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别问我,介绍她来这里的是别人吧。”
“是,是的,”同时被两个人看着,特别其中一个还是老师,由比滨搭在膝上的手指搅在一起,不太自然地道:“是自闭......是比企谷同学介绍我来的。”
“比企谷?”雪之下皱眉,显然是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而神父却是来了兴致:“比企谷吗?他居然还会有朋友这种东西真是让我意外啊。”
“不,不是,其实还不能算是朋友,只是因为是同班同学,所以......”由比滨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这样啊,嗯......嗯?”话头戛然而止,神父忽然一怔:“等等,同班同学?也就是说你也是F组的?”
“欸?”
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三人一同陷入了诡异的停顿,最先反应过来的雪之下发出一声鄙夷的叹息,默默地别过头去。
而紧接着意识到神父话中含义的由比滨则是露出了比之前被门砸到头更要强三分的悲伤。
“老师!”少女带起哭腔呼唤着某个不良教师,而对方现在能做的只是选择闭上嘴,当个安静的美男子。
“咳,”雪之下主动出声打破了这份尴尬:“总之,由比滨同学,先说说你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