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者讨厌的不是人际交往,她们只是不擅长待在人群里而已。
雪之下第二次和比企谷见面就是在侍奉部的活动室里,所以她理所当然地问出了这样的问题:“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别问我啊,我也想知道。”比企谷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他身边的由比滨证实了这一点。
“是我叫小企一起来的,同伴就是一起行动才好!”大大的笑脸上满是青春的色彩,由比滨不停地对雪之下眨眼,那种“快来夸奖我”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可是雪之下却是在微微的停顿之后,淡淡地说道:“由比滨同学,你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们并不是同伴,充其量只是同学而已。”
“惊吓!”作出了昨夜小町如出一辙的反应,由比滨可怜兮兮地上来扯着雪之下大抱委屈:“小雪太过分了,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至少也要说是部员啦。”
“部员?由比滨同学你什么时候加入的侍奉部?”
“就是现在啦!小雪欺负人!”
“......可是我并没有收到你的入部申请书,而且由比滨同学你似乎也并不适合侍奉部,就我个人而言,独立行动的效率更高一些。”尽管是想要表达地委婉一些,但雪之下的话还是如一记重击将由比滨号直接击沉。
“呜呜,小雪坏心眼!申请书那种东西不管多少次我都会写啦!”
“不,这个倒不是重点,我想说的是......”
“呜呜——!”
由比滨孩子气的反应让雪之下很是苦恼,她从来就不擅长应付这样的人,妥协是败退的开始,在雪之下抵挡不住由比滨的眼泪攻势那一刻开始,结局就已经可以预见了。
于是雪之下的一时心软让侍奉部的部员数从孤独的一增加到了麻烦的二。
只是她能够接受由比滨却不代表她就是来者不拒,起码对于比企谷,她的双重标准使得可以说是炉火纯青。
现实不是童话故事,由比滨想要拉着两个人手然后大家成为好朋友——这样的故事只存在于梦里。
“先说好,我只是不想妹妹卷入奇怪的麻烦而已。”比企谷再度重申自己的初衷,尽管因为神父的存在,他的选择早已经失去了意义,但立场的强调还是很有必要的。
“阿拉,这种先入为主把自己定位在‘同伴’范围的自恋是你的妄想症狂化前兆吗?妹控同学。”雪之下丝毫没有认同意思,挑起的眉头犹如宣战的信号。
“......”
雪之下的毒舌就像是定位了自己的坐标一样,无论如何都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尖利的气息让比企谷立即退避三舍。
“小雪,小企他也是一番好意嘛。”由比滨看起来是想要劝止,可结果却适得其反,讨厌人际交往的可不止是雪之下一个人而已。
比企谷拖着一成不变的死鱼眼慢慢从位置上离开:“雪之下说的没错,一起行动的效率更低,本来我也没有和你们组队的打算。”
“不行。”果断喊住了比企谷,雪之下沉静的双眼中没有丝毫感性的光芒:“你一个人擅自行动太危险了。”
“你是在担心我吗?”比企谷一脸古怪地问道。
“不,请不要把自己想的那么重要,我只是单纯地质疑你的执行能力而已。”雪之下的笑容里透着拒绝。
比企谷扯扯嘴角,忽然咳嗽两声,直转之下的语调让两人有些应接不暇:“稍微等等,相比我,你们这样看起来才更让人担心吧?”
“你说什么?”眉宇微蹙,雪之下的目光里隐隐有些危险的味道。
“总武高之内的影响力在总武高以外的地方的作用你们有考虑过吗?”比企谷一句话让雪之下逼人的气势为止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