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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退而求其次的选择(第2页)


    因为不成文规矩的领地意识的存在,实际上丘比一般会等到上一任地区负责人消失之后再去找下一位魔法少女签约,以此来保持里世界食物链的平衡。除非是遇到了资质特别好的类型,否则丘比一般不会主动现身在候补烧酒的面前。当然了,如果资质足够看到它的少女正好出现了,它也不会介意直接和她们签下契约,就像去年胡春所做的那样。

    自己变的能够看见丘比之后,鬼龙院罗晓并没有立刻声张,而是一如往常的行动。她也在思考一些自己开始留意的没有相同的问题,并且通过和胡春交谈让胡春对丘比提问。

    困扰她心中的一个很大的疑点就是,既然丘比允许清道夫烧酒的存在,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那种四十岁以上的上了年纪的魔法欧巴桑?

    如果是超强的魔法少女,只要在平时积攒了足够多的悲叹之种,那么马猴烧酒永远都不会变成魔女。既然如此,存够了养老金(悲叹之种)的前魔法少女们,放弃魔法少女去狩猎魔女的工作,不再使用魔法去战斗,选择了远离是非安安静静过日子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吧?

    (也不是没有,只是从统计的角度上来说,这种人比较少而已。有那种想法的人,每个时代都不一定有一个。不知道魔女真相的情况下是不会去储备那么多悲叹之种的。知道魔女真相的魔法少女大概只有全部魔法少女的百分之一不到。能撑过绝望的不到千分之一,而撑过去的人大多数在知道以后选择的都是战斗到死的道路。虽然她们没办法为宇宙贡献能量这一点让我们觉得很可惜,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而且从总体来看,失去她们的损失并不大。)

    没有什么更深的阴谋藏在里面,丘比的答案是出乎意料的简单——统计基数太小。

    “魔法少女们大都有自己赌上性命也要为之战斗的理由。即使是没有胜算的战斗也不会退缩。”

    也许丘比还有隐瞒什么,但那样也没有关系。鬼龙院罗晓既不关心宇宙能否得救,也不关心人类未来的延续。

    深夜时分,在自己的房间内。鬼龙院罗晓呼唤了丘比的名字。

    而白色小动物也应声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之前凤凰丸胡春连续向我抛出一大堆提问的时候我就建立了假说,那些问题不像是她平时的思考方式。你果然能看见我了,鬼龙院罗晓。怎么样,决定要许下愿望了吗?”

    “无论什么愿望都能实现?”作为许愿之前的确认,罗晓当然要提前问一句。

    “虽然不是全部,但以你的因果来看,大多数愿望都是可以实现的。”丘比回答道。

    “也就是说,如果我的因果不够,我所许下的愿望就无法被实现,或者会以某种扭曲的方式实现。”

    “你可以这么理解没有问题。但是首先,你要相信奇迹和魔法都是存在的。相信的心才会成为魔法少女庞大力量的源头。”

    “也罢,没办法要求更多。”

    丘比给出的答案,完全在意料之中。

    她的愿望很早以前就决定好了。

    “告诉我,你要用怎样的愿望使灵魂宝石绽放光芒?”

    “我想要不会被其他魔法少女的愿望干涉的人生。”

    “咦?这个愿望是……”丘比对这个罗晓的这个愿望惊讶了一下。

    “听不懂吗?我解释一下。魔法少女许下的愿望,很多时候都会扭曲现实。让发生的事情,让没发生的事情发生,让未来走向不同的发展。可以让死者复活,也可以让活人消失。如果未来有人许愿让我去死,那么我会变成怎么样?我的家族就是被某人的愿望所诅咒导致差点断绝。”

    “所以你是希望那些对你不利的事情都无效化吗?但我觉得你最好再考虑一下。即使是我也不知道未来会有怎样的少女出现。如果是那种具有远超过你的庞大因果的少女所许下的愿望,想要改写你的愿望也是有可能的。”

    丘比表示自己对许愿的结果不打包票之后,罗晓也没有太过失望。如果真的能够将别人的能力无效化,那大概是近似于『幻想杀手』一类的东西了。

    “那么把标准降低。新的愿望是即使现实被改变了,我也不会忘记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我将留有自己曾经拥有的全部的记忆,保持记忆的连贯性,而不会因为外界的干涉导致想不起来发生过的事情。”

    这个愿望的来由,是菲利斯小姐聊天时,罗晓从她那里听来的某个设定。据她所说,早就已经踏上社会但依旧厨二病不减当年的大龄中二男青年的凶真叔叔给自己设定了一种叫『Reading.Steiner』的能力。

    “也就是说,你想要的是不会被事象变动所扭曲的永续记忆体对吗?虽然这个应该可以实现,但我要声明,按照我们在三百万年前曾经进行过的某次大规模实验,试图让自身离开因果律的连锁会导致严重的副作用。当时产生的精神错乱的叛乱个体都被分解处分了。”

    丘比一族不愧是高等文明,这种事情早就试过了啊。

    “比方说?”

    “比如某个少女的愿望让家人因为车祸死去的现实发生了改变,与之对应,所有人的记忆都和改变后的现实能够匹配起来,车祸变成没有发生的事情,在那个时间他们做了别的事。而你如果目睹了一切,那么在记得这场车祸的同时,就不会拥有被改变后的世界的记忆。也就是说,你将会因为‘现实’和记忆的认知不同,产生严重记忆混乱。这已经不是既视感可以形容的了,如果是比较严重的情况,是你将和这个世界完全脱节。”

    “众人皆醉我独醒吗?这样的结果不是更好。只要我自己还是我自己就没有问题。来吧,实现我的愿望吧。让我成为不会被他人的魔法扭曲自身意志的存在。”

    在罗晓宣告完毕之后,远比中了魔女之吻那时要严重一万倍、一百万倍的失神感觉出现在了罗晓的身上。即使竭力想要保持意识也连呼吸都快顾不上了。

    “契约成立。你的愿望凌驾了熵。来,释放出来吧,这崭新的力量。”

    回神过来的时候,丘比已经消失不见。而手中则是多出来了一枚象牙色的灵魂宝石。

    本能的就知道如何使用魔力,将灵魂宝石变成戒指戴在了左手中指间。

    即使没有变身,原本就已经抵达人类极限身体能力也被丘比科技强化到了截然不同的全新档次。

    对罗晓而言,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自己的愿望真的被实现了吗?被实现到了什么程度?这个,还得花时间去验证。

    ————(第一卷完)————

    PS1:丘比直接给她分析,在本打算许愿的时候,建议她换个愿望的魔法少女是『和泉十七夜』。

    PS2:丘比没有说什么愿望都能实现,而是说了“大部分”愿望都能实现的魔法少女是『观鸟令』。

    PS3:丘比直说了许愿不知道会又生了后果的是打算搞事的灯花三人组。

    PS4:综上所述,丘比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家伙。“什么愿望都能实现”这是具有庞大因果的高周目鹿目圆才有的特殊待遇。

    PS5:本来想让主角许愿拿『幻想杀手』的,这样也可以免疫环妹消失别人都不记得这件事,但感觉太强了所以还是算了,罒ω罒。因果不够实现不了真是个好借口啊。

    PS6:许下的愿望和马猴烧酒的固有魔法可能有关系可能没关系,目前已经出的超过五十个烧酒也找不到什么规律,只能说因人而异。也有烧酒很多年都不知道自己的固有魔法是什么的个体存在,比如七海八千代,她当了七年的魔法少女都没弄懂固有魔法,直到魔法纪录第一部打圣麻美的时候才晓得自己固有魔法是「One.For.All」(此乃认真口胡!!!但八千代的继承力量、培养力量和OFA还真蛮像的,好像魔纪第一部终章打瓦夜的时候,她的力量也能转给小环用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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