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小张和雨切两人都哑口无言的说不出话来。

    虽然罗晓成为魔法少女不过一周，但她毕竟也狩猎了一年多魔女了。再加上从丘比那里打听到的情报，对于东京烧酒的现状也有一个大概了解。

    数十年来，东京都区部（东京23区）的魔法少女总量都维持在一百人左右。按照人口密度划分出的领地狩猎着魔女，为了避免食物链平衡发生崩坏，丘比也不会见到有资质的少女就跑去传销，一般都是等上一位烧酒凉了以后才会现身在下一位烧酒面前。

    在这100少女中的50人撑不过一天，她们的实力太弱打不过魔女被杀了或者一口气用光魔力没有悲叹之种恢复变成魔女。

    在剩下50少女中25人撑不过一个月，多是因为储备的悲叹之种不足导致魔力减弱。除非是非常习惯战斗的类型，否则萌新魔法少女要度过新手期并不容易。

    在剩下25少女中13人撑不过三个月，和上面同样的原因，也有愈发适应战斗的少女，在尝试自己的极限过程中，却因为一口气放出太多魔力导致灵魂宝石碎裂的惨剧。

    在剩下12少女中6人撑不过六个月，她们没能幸存的原因各种各样，这个数字只是罗晓从丘比那里问到的统计结果。最憋屈的死法大概要数不小心踩碎了自己的灵魂宝石的那位。

    综上所述，整个东京都，和丘比签约之后超过一年还活着的魔法少女其实只剩下六人而已。

    这六人中有三人是新宿区的魔法少女，也就是清浦兰、伊地知圣奈、凤凰丸胡春三人。至于富久町的魔法少女艾维斯·伊格？她其实是签约才一个月的新人。至于她的上一任，不知道是战死了还是变成了魔女，某一天忽然无声无息的消失了，是很符合魔法少女的末路。

    除了新宿三人之外，港区一个，目黑一个，练马一个，这就是东京全部能被称为老将的魔法少女了。

    而且这六人还不知道明年这个时候还是不是继续活着。魔法少女真的是高危职业来着。

    在魔法少女们普遍都会隐藏自己的身份的情况下，要在数千万人中找到谁是魔法少女还真不是容易的事情。

    丘比曾经说过，魔法少女的存在，于幕后推动了各个国家的历史进程，推进了整个人类文明的发展，比如某某村姑，其中也不乏站到台前直接成为了女王的人，比如卑弥呼和克利奥帕特拉。但这种事情在近代又是以什么形式发生的呢？

    在中央区的两位魔法少女因为罗晓的话语陷入消沉的时候，大人那边的话题也暂时告一段落。

    “那么我来介绍一下这三位大人吧。三位大人和我们的公主近卫芽吹一样都是拥有无上神力的『巫』。即使是我们阴阳师永远无法击败的『恶鬼』，也可以轻易退治。”

    在鹰司有礼将话题转到三人身上之后，众人都发出了恍然大悟般的赞叹声。而罗晓却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稍等一下。我好像听到了令人在意的词？你刚才说了阴阳师对吧？可以给我一点说明吗？”

    “唔。也是。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了。我来向三位大人解释一下。如果我的说明有疏漏的地方，各位也请帮我补充一下。”鹰司有礼对各所神宫神社的僧侣和巫女开口道。

    魔法少女的魔力，也就是巫的力量被古时候的岛国人称之为神力，直接从字面意思去理解，就是无法被普通人类掌握的力量。虽然有三神器这种注入了巫之力的神器留存至今，但这种力量并非人类可以通过后天学习而学会的东西。巫使用神力不需要咒语，不需要手印，不需要阵法，只需要用想的就能做到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而人类对于超自然力量的向往却从未断绝。当人类知道了这种强大的力量确实存在之后，当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尝试。

    在世界各地被称为巫术的东西就这样被发明出来了。

    “那不是迷信吗？”小张凛疑惑地问道。

    “世界各国现在都是这样宣传的。但实际上在这个星球上，魔法是真的存在的。你们几位的力量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凛，先不要插嘴。鹰司叔叔你继续说。”

    “万物有灵论是人类最原始的崇拜，可以说是在人类有文明以前就存在的宗教。充斥万物之气——灵气，是自古以来人们所相信存在的力量。然后，各地的人都一点点找到了使用和控制灵力的方法。而我们日本的神道教对此自有一套体系，那就是阴阳术了。”

    将灵力通过各种手段化为己用施展出来，最常见的当然是符咒，基本上每个神宫都有自己的咒言书。

    在进行讲解的时候，罗晓也通过心灵感应直接和附近的丘比进行联系，把它召唤到附近之后，向它询问了那边的看法。

    （丘比：你是想问你们人类自己开发的情绪能量转化技术吗？那个我当然是知道的，毕竟数十万年来我一直看着你们人类的成长。依靠祈祷产生能量的方向也不算错，但那个效率很低啦。和我们的技术比起来，大概就是『核聚变』与『烧木柴』的区别。即使是一万人虔诚信徒祈祷一年产生的能量，都没有你们魔法少女在几秒内一口气能够释放的能量来得多。技术代差太大了。对那种东西没什么在意的必要。）

    （罗晓：感情情绪信念转化为能量，虽然效率很低，但并不是不存在。说到底，选中少女的原因，单纯是因为能效问题？据我所知，即使是成年男性当中也有灵感很强，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拥有高次元触觉的人。）

    （丘比：并没有特别去筛选，选择第二性征期的少女最有效的是我们进行多次实验以后统计得出的结果。至于你说的能够看到我们的男性，的确也是存在的。以你们正在讨论的阴阳师来举例，安倍晴明和芦屋道满都能看到我，甚至还破坏了我好几个个体，不过那也是近千年前的事情了。这么强的阴阳师在现代基本上是找不到的。你们人类会以为这叫灵气衰退，实际上是因为科技的发展，祈祷的心灵也不像过去那样纯粹，整体操控情绪能量的水平自然就降低了。）

    阴阳师虽然是专家，但也只能应付小规模的灵性灾害。失衡的灵气随之变成瘴气产生的异变现象还好说，对付魔女手下的使魔就是他们的极限了。遇到魔女，最好的办法当然是逃之夭夭。有麻烦就躲开，所谓的趋利避害的能力，他们还是有的。光是这一点对于普通市民来说就是有存在价值的。

    从丘比那里听到了说明，而鹰司的讲解也告一段落。

    “……所以，我想请三位大人担任帝都魔法局设立的阴阳寮的特别讲师，向学员们讲解关于应对恶鬼过程中的必要知识。而且，我们也想保护你们。毕竟各位再怎么厉害也只是普通的女孩子。我想我们这些大人也能够为你们提供的战斗提供一定的支援。”

    “你们应该对付不了『恶鬼』吧？”

    “在一百年前的大正时代，就有召集剑豪们，将注入了巫之力的日轮刀交给他们使用来斩杀恶鬼的实例。虽然那是用无数人命堆出来的胜利，但也可以证明这是有效的。而且时代在进步，按照近卫大人的实验，只要把巫之力注入子弹，即使是现代武器也能对恶鬼造成伤害。让经过现代训练的士兵使用子弹去狩猎恶鬼肯定会比过去时代要容易得多。当然，恶鬼掉落的用来恢复魔力的道具也会交给几位大人来使用。”

    赌上生命去斩妖除魔的任务不能教给孩子来做，听上去还蛮有道理的样子。

    给子弹附魔消耗的魔力微乎其微，让熟练的战斗人员去使用它来对付魔女也不失为一个有效率的战斗方式。

    不过——

    “抱歉，对于听从政府的指挥我没有兴趣。”

    鬼龙院罗晓这么开口说了，

    “如果有『恶鬼』袭击，要找我帮忙去退治也不是不可以。但除此以外请不要打扰我的日常生活。”

    让持有附魔子弹的普通人去对付魔女听上去的确像是认真考虑过的战术，但那是没有考虑瓦普吉斯之夜这个级别的天灾级魔女的场合。

    既然从丘比那里得到了详细的资料，那么似乎也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鬼龙院罗晓头也不回的直接拍屁股走人。小张凛和雨切羚衣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留下来。只需要附魔而不需要自己继续上前线，对于已经有些惧怕战斗的她们来说当然是好事。

    至于罗晓告诉她们的有关魔女化的真相，也就是『巫』有可能会变成『恶鬼』这件事，她们决定先藏在自己心中，不准备告诉自信满满的大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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