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晓和胡春一起在放学后去医院特护病房看望圣奈。
两人在路上买了作为慰问品的特级点心,但到达区立医院的时候,圣奈的病床上则空无一人。打电话显示不在服务区,本想向护士去打听,但她俩很快发现了一个已经张开在附近的魔女结界,从其中也传来了熟悉的魔力波动。
踏入结界之后,穿过魔女的迷宫之后,久违的看到了圣奈使用魔力编织的长枪同魔女战斗的姿态。
自从由罗晓担任主攻手以来,就很少有圣奈自己在前线战斗的场合。圣奈有接受罗晓和胡春的指导,比起普通的魔法少女来说更适合战斗。但和两人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和这一匹魔女的战斗过程险象环生。
“需要去帮她吗?”
“看上去应该还能应付。何况她的表情看上去相当认真。向自己证明自己能够独当一面,也不是什么坏事。”
浴血奋战了数十分钟后,圣奈艰难的打倒了魔女。她在回收悲叹之种之后先是治疗了一下自己的伤势,然后才注意到解除了魔力遮断后现身的二人。
“罗晓大人,胡春大人!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对胡春也用上敬语这还是第一次,虽然让凤凰丸胡春有点不太自在,但圣奈的神色相当自然,似乎是觉得这样反而才比较自在。
“明明都已经来了……难道说刚才都看到了吗?”圣奈有些不安的开口问。
“你的心态并没有沦落到需要我们来救的份上。你成长到独自一人也能打倒东京的魔女了。嗯,给你。”
罗晓指了指自己手中的慰问品,然后又指了指病房,示意圣奈去自己的房间里继续交谈。罗晓和胡春说了几句,吩咐她去魔法局那边布置今天的任务之后,胡春暂时和二人分开。
病房中,圣奈向罗晓九十度深鞠躬。
“装病的事情,实在是对不起。”
“不用在意,谁都需要一些思考的时间。现在已经想通了?”
“嗯,其实一开始我就……因为生活的太安逸了,所以忘记了和魔女战斗是要拼上性命的这件事。我和罗晓大人你们不同,并不是什么超强的魔法少女。是寄生在你们身边才能够坚持到现在。”
“到也不用妄自菲薄。我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强,只不过先前作为对手的魔女都太弱罢了。”
“虽然不知道会不会不好意思,会不会被罗晓大人讨厌。我还是想和罗晓大人说清楚。其实我的忧虑是别的事情……我是没有那么坚强的,但是……在上次那个血肉横飞的修罗场里,我并没有感到恐惧,反而有种相当冷漠的感觉。唔,我本来期待自己应该是更加善良的女孩子,但是……”
“主刀医师也没有时间为每个病人感到痛苦。有的人因为手术失败没能救回来也是无可奈何。这种感觉吗?”
“不,完全不是。虽然知道让使魔成长为魔女再去狩猎对我们而言是有利的,但如果是成为魔法少女以前的我一定没办法接受这种事情。但我现在完全不会为被使魔袭击而死去的人感到悲伤……察觉到这一点之后我就觉得很差劲。”
“嗯,我们都很差劲呢。”罗晓点点头,认同她的观点。
“啊,不不,我并不是说罗晓大人做错了什么。只是我的觉悟还没有做好。我想即使是现在,我没办法像您一样毫不犹豫的主动对其他人类出手。”
“让你困扰到这个地步还真是不好意思。不过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痛快,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烦躁。那只是必要的步骤我才会去做。我啊,虽然没有杀过人,但是对砍人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人的身体说到底只是碳氢氧等各种元素组成的,将它们破坏和割稻子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视人命如草芥只是我的价值观问题,我既不是杀人狂也不是愉快犯。如果因为没能让你察觉到我的情况而产生了误解,那么这种不必要的误会还是不要放太久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