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累啊。这可不是一心二用那么简单的。”既要操控肉身，也要镇压魔女体的本能反动。对华华莉也是一个艰巨的挑战，主要是精神层面上的负担太重了。

    “累也没办法，忍着吧。”

    “唔，真是强人所难。”

    “现在你是当今世界上唯一存活的人形魔女，如果轻易就丧失了理智，再找一个有资质的可不容易。”

    “只是这样吗？以前没有过吗？”

    “人形魔女，以前也有过。不过那是六百年前的事情了。”

    “既然如此，唔……奇怪？和你说的不一样，我的力量，完全没有回复啊！”

    华华莉想要做点什么，对罗晓伸出了手，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已经是魔女了，当然没办法像魔法少女那时一样本能的使用魔力。别忘了魔女是积蓄污秽，散播诅咒的存在。和魔法少女以感情能量变换形成的魔力完全不同性质的。我将其定义的学名是『心灵熵』，诅咒之力，简单理解就叫它咒力吧。那才是你的力量。”

    按照罗晓定义的模式，每次释放诅咒都会积攒『心灵熵』，『心灵熵』超过安全值之后，就会变的无法行动。魔女使用能力和魔法少女使用能力的方向性是相反的，『心灵熵』的降低速率决定了魔女输出功率。

    就像初次学习走路一样，就像初次学习说话一样，和作为魔法少女本能就知道使用魔力的方法比起来，华华莉要掌握咒力是极端的困难。

    但是这个困难，在罗晓的帮助下并没有持续太久。

    “虽然之前没有试验过，但是看起来，我的魔法也能对魔女生效的样子。”罗晓满意的说道。

    『记忆强化』，不止是叙事记忆，也包括了技能形成的经验记忆。只要掌握到一点窍门就不会忘记，拜此所赐，华华莉只用了几小时就学会了咒力的初步用法。

    下一个步骤是让华华莉离开房间。她的魔女体躲藏在魔女结界里，而魔女结界则被收纳在华华莉的体内。但光是这样可不行。肉眼看不到不代表不存在，魔法少女侦查魔女的手段根本不是用视觉。

    虽然是魔女，但是为了不被当成魔女被讨伐，她必须学会隐藏自己的方法。

    不断摸索着如何把诅咒的波动消除，把捕食人类的机能收放自如。这个训练花费了三天。

    然后，被罗晓锁在地下室里的华华莉得以重见天日。和魔法局的魔法少女们见面，是为了验证是否足够完美的在人前隐藏起自己是魔女的真相。在魔法局里参加了人形魔女制造实验的也就只有杉山彩、清浦兰等寥寥数人，对绝大多数普通魔法少女来说这是不必要知晓的情报。

    “罗晓大人，这孩子是？”

    “鬼龙院篝，是我的侄女。”

    篝是Kagari的汉字写法，对于罗晓给她安排的这个新身份，华华莉没有太多抗拒。她不想回日向家，打扰父亲和茉莉现在的生活。

    实际上全心全意复仇的日子里，她压根没想过自己还能有回归人类社会的那一天。

    变成了魔女之后，华华莉依旧还能使用自己的记忆操作能力，甚至于这个能力比起之前还变的更强了。许多魔法少女的固有魔法在变成魔女之后会变的更强，偶尔也有并非如此的例子，但华华莉不在此列。

    虽然被罗晓勒令暂时禁止对魔法少女使用以防被发现，但大量的普通人成为了华华莉的能力的受害者。并非像普通魔女那样，以魔女之吻的方式对人类进行精神诱导，而是以非接触式的形势植入新的记忆。

    罗晓以临床试验的名目，以试验全新治疗方式的噱头找来一万名实验者给华华莉做练习。在东京这座大都市里，被工作压力困扰的上班族中不免有被失眠焦虑等等问题束缚的人，当听说了这则消息之后，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的人也有数万名之多。

    消除让他们郁闷的印象，直接就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可惜这种免费体验只持续了几天，让没能赶上好时机的人们痛呼可惜。

    用熟了自己的能力之后，华华莉发现了魔女和魔法少女之间一个决定性的差异。

    “我好像是无限蓝啊。只要我持有的污秽不被削减，即使积蓄了大量『心灵熵』也会很快恢复。这么说的话，魔女岂不是比魔法少女更加优异的存在？”

    对魔女来说，持有的污秽量决定了她们的力量上限，而平时散播诅咒，并不会消耗掉自己所保管的污秽。可惜的是，对大部分魔女而言，诅咒的力量只能在自己魔女结界中发挥，和能够随意在外面使用的魔力不同，在外部世界中，诅咒犹如无形物质，是难以对现实世界形成干涉的。

    “你忘记了每天晚上的精神宿醉了吗。为了意识不跑到魔女体那边去，甚至不能睡太久以免进入深层睡眠。已经有黑眼圈的迹象了。”

    “唔，不会吧……有吗有吗？”

    照了照镜子之后发现果然有眼影出现了。华华莉怀念起可以马上修复身体的魔力来。

    咒力本来就不是用来维持生命的能量，不是一个系统的，只能给魔女体进行再生，没办法给肉身治疗。换言之，没有了魔力的华华莉的肉体，其实就是相当于被丘比强化过的普通人罢了。会疲劳，会生病，会衰弱，毕竟躯壳本就是被魔女所抛弃之物，只是被破壳而出的魔女们视为蛋壳一样的东西罢了。

    华华莉坚定地表示这是工伤，要求罗晓用魔力帮她消除掉黑眼圈之后，罗晓没有这么做，而是给她推荐了一些化妆品来遮丑。

    “呜呜，坏人！”

    和平的日常，多多少少让心智被愿望所扭曲的华华莉有些变回了十一岁的小女孩应该有的姿态。

    “能体验正常人的生活不是坏事吧。”

    “这就是你不去用魔力消除身上那些难看伤疤的理由？”

    华华莉现在是住在鬼龙院罗晓的豪宅内。两人一起在那个大的惊人的浴缸里泡澡的时候，华华莉也见识了罗晓身上那些狰狞可怕的纹路。

    “是啊。记忆这东西，只在自己心中并不算十分可靠，如果留下有证据就更好了。”

    “记忆啊。”

    两人常常会谈到这个话题。

    证明自己是自己的东西是自己的记忆，这对曾经拥有过前世记忆的罗晓来说，是她持有此观点的根基。因为拥有那份记忆，所以才会相信自己两世为人的真实。

    从性能上来说，华华莉的固有能力是罗晓的上位版本。但是她的用法却十分粗糙。粗制滥造的记忆很容易产生违和感，而真正天衣无缝的心理掌控，需要的是对整体节奏的把握。

    “学校那边怎么样？”

    除了来自罗晓这边的工作之外，罗晓给她安排的身份，是普通的小学五年级学生。

    “一样的无聊。”

    “没有交到同龄的朋友吗？”

    “华华莉和那些蠢得要死的小屁孩聊不来啊。”

    需要牢记的书本知识，用记忆操控放进脑袋里就行了。拜此所赐，所有的学习都变得枯燥无味。

    “如果有交到朋友，带到家里来也没关系。”

    “才不要呢，哼。我去休息了。晚上还要见新派议员呢。”

    “人小鬼大，别太无礼了。毕竟是有求于我们的人。”

    起先的时候，罗晓是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饲养了一只会说话的人形魔女，但是相处了一阵子之后，反倒变成了养女儿的感觉。

    在华华莉逐渐找回自己的人性的时候，罗晓也算是难得的休息了一阵。

    虽然她的肉身年龄只有十七岁，但算上心理年龄，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最终目的是把她培养成超弩级的魔女和我一起对抗『まどか山』，但现在看来是不能操之过急吗……没关系，还有时间。”

    在收养了华华莉之后，罗晓的人形魔女制造实验还在持续的进行着，但实际上，之后的受体全部失败了。一个都没能熬过重新孵化的激烈状态。

    魔法少女的灵魂宝石孵化出魔女，和积蓄满污秽的悲叹之种重新孵化出魔女，这二者间有什么不同？这同样是魔法局的长期研究课题之一。

    罗晓杀死那些失控的魔女，利用她们掉落的悲叹之种重新和变回尸体的肉身链接，然后再次实验，不断击杀不断击杀，直到某次打爆魔女运气不好不掉落悲叹之种为止。

    “只有华华莉是特别的吗？不，之前明明还成功了一次的。”

    那个想要反抗魔法局却被消灭的人形魔女，在被干掉的时候直接没有掉落悲叹之种，多少让罗晓也觉得有点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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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1：《魔法纪录》第一季完结啦。第13话的战斗我要吹爆爽哥。爽哥牛逼啊。爽哥那个本篇中稍微有提及到的超快速再生终于也给正面描写了，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悍。不过这种R-18G的血腥暴力画面描写出现在一般向动画中真的没有问题吗，毕竟这一话的爽哥，刻画的十分露骨啊……

    PS2：无意中查到了，Kagari原来是小魔女学院中，亚可的姓氏……亚可的名字叫篝敦子（Kagari Atsuko）……话说回来，《KLK》《露露子》《小魔女学院》是在同一个世界观同一个宇宙的故事，只是发生在不同的星球上。

    PS3：原著里能够同时使用肉身和魔女体的例子，也就是神使沙耶加和神使百江了。再加个外传的太后？晓美焰半魔女化的时候肉身躺着不能动，而环忧好像控制不了自己半魔女体伊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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