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路年的反常,其实和姓李那些人喝酒不是什么大事,但路年没有直言,就显得很有问题。
以及,若冯康真脱单了,发小群早就调侃四起,可近些日子一直没有人提过这茬。
若这女生不是冯康女朋友,却知道路年做手术,企业家的身体健康向来是秘密,除了自己人,根本不可能让外人知道,因为一旦传出消息,便会对企业产生重大影响,并且女生准确知道路年所在的病房号……
女人心底的异常感被挑起,警铃大响!
李芷砚赶紧回头,只见那个女生站起来活动筋骨,明显看得出来已经在这蹲守很久。
不正常。
李芷砚忙喊:“停车!”
司机为难:“小姐,这儿不能停车。”
李芷砚气死,只能眼睁睁看着年轻女生消失在视线里。
李念念蹲到腿都麻了,站起来双腿麻得就跟电视机里的雪花一样,闪闪的,还有些头晕。
也不知道路年女朋友走了没有。
说真的,他女朋友好漂亮,就跟模特似的,而且在国外成长的女孩子举手投足之间那种自信与开朗真不是她能够比得上的。
不过她以前也是这般开朗的,只是自母亲死后,工厂状态日益下降,父亲整日操劳,尤其征地一事传出,父亲一夜愁白头发,她也在顷刻之间长大。
没有人可以永远当小孩,如果可以的话,得感谢父母,因为他们撑住了世间所有苦难,保证自己无忧无虑。
李念念看着医院门口人来人往,突然意识到征地一事尘埃已定,那她也该离开了吧。
虽然最后结果不尽人意,但路年都把自己喝进医院,相信他已经尽力。
既然要离开,她还像个痴情种留在这里干嘛呢,她可不能依依不舍。
念及此,李念念深吸一口气,离开。
路年待李芷砚走后,也从床上下来。
邓益川进门,看见此幕,连忙向前,手悬空着,准备搀扶:“路总,您想做什么,我帮您!”
“我要出院。”路年不想在这呆了:“款项下周就会批下来,得把事情落实。”
这次的工程对他来说是命根,对外他总是一副轻松的样子,让人觉得他不过拿钱出来在地产界玩玩,但只有他知道,他是把所有家底都往这桩工程上面押,胜则前方繁华簇拥,败则一无所有。
他不允许败。
邓益川急坏:“您这是不要命呐!”
路年唇角溢出一抹冷笑:“就这?”
死不了!
他在烂人堆里摸爬打滚比这严重多了,也留着一条命到现在,这点程度可不能击垮他。
邓益川知道自己劝不来。
路总如今一切的成就,绝不是凭空得来,因为深知其中艰辛,所以守起来也格外用力。
路总的人生并没有外人看起来那么顺利,路总的母亲是见不得光的,因此路总生下来就顶着私生子的头衔,跟着母亲生活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