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年知道她困，没有再问。

    只是不满意她还要再玩几天，万一她玩脱了，又要加几天，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她。

    “你得答应我你不能再关机。”路年亲了亲她发顶，发出命令。

    “哦。”李念念迷迷糊糊应道。

    她也没有关机的理由了，见了路年发现自己的情绪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失控，他对她很好，这些好可以覆盖掉所有的不好。

    第二天。

    李念念生物钟准时六点醒来，见路年还在沉睡中，她蹑手蹑脚想要离开。结果刚跨越到他身上，她的手腕就被他抓住，然后听见男人嗓音喑哑道：“帮我。”

    李念念可太知道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脸羞红：“放手！”

    “难受。”路年觉得对她真是倾尽了这辈子的耐心和温柔，换作别个，他早就霸王硬上弓，全然不会考虑对方的感受，他睁开困倦的眼：“李念念，你说你躲我多久，我要一点赔偿也不为过吧。”

    反正她只是身体受伤。

    “你不是有李芷砚吗。”李念念锤他，想他松手，他劲大，握得她手腕都痛了。

    “我压根没见过她。”路年眉心蹙起，除了那天晚上李芷砚上办公室跟他撕破脸皮，真的没有再见过：“我说你是不是以为自个消失的这段时间，我跟别的女人天天沉沦，酒池肉林，完全不记得李念念是谁。”

    “难道不是吗。”李念念嘀咕。同时心底浮起浓浓的喜悦，虽然说男人的话都是加了修饰的，不可信，但她还是遏制不住：“你真没和她见面啊。”

    “以后少看点言情小说。”路年没好气，总把自己代入悲情角色里：“真是该死，我天天通宵加班就快猝死，你竟然以为我夜夜笙歌。”

    李念念被他逗笑，这男人怎么越来越幼稚了，刚认识他明明很沉默寡言来着。她美滋滋趴在他身上，盯着他的脸：“真的？”

    “赶紧，我要补偿。”路年回到主题上。

    李念念心软，算了，补偿就补偿吧。

    六点半。

    李念念蹲在外头刷牙，腮帮子痛死了，她只好草草结束，然后进厨房帮外婆烧水，做早餐。早餐是她喜欢吃的碱水粽，一片片煎成金黄色，香喷喷，配上白粥，可好吃了。

    “外婆早。”李念念蹲下，熟练往里头堆柴。

    “念念，听说你男朋友来了，还要请我们吃饭？”外婆道：“哪好意思让人家破费，你说不用，中午在家吃就行。”

    “外婆，没事。”李念念满不在乎：“他有钱，等会你想吃什么就使劲点，不要跟他省。”

    外婆咧开嘴笑了：“不害臊你，还没结婚呢，就想着给娘家谋福利。”

    李念念笑嘻嘻。

    做好早餐，端进餐桌，李大海已经下来在餐桌边坐着，路年也一边打电话一边下来，嘴里说着流利的外语，看姿态应该是很严肃的事。

    李念念本来想叫他过来吃早餐，但此情此景还是先闭嘴，等他打完电话再说。

    二姨用手肘碰了碰李念念胳膊：“你男朋友讲的啥话啊，英语吗。”但是听着又不大像。

    “不是，他在讲法语。”李念念说，末了觉得不够详细，补充：“他可厉害了，会八种语言。”而且他不仅仅只是会那么简单，简直到了精通的地步，是专业的商务英语，比旅游日常用的难多了。

    二姨咂舌：“这么厉害啊，家境一定很好吧。”一定是很有钱的小孩才会接受到上好的教育，苗子好了，长大以后才会更好。

    “嗯。”李念念怕说多错多，含糊道。爸爸还在呢，暂时不能让爸爸知道他姓路。

    李大海瞟着女儿，都说女生向外，果然没错，没见到人的时候情绪低落，一副要恩断义绝的模样，一见着人，立刻温温柔柔，还称赞，女生就是心软：“赶紧坐下来吃早餐。”

    “好。”李念念乖巧坐下，她已经给路年也舀好一碗粥，等他聊完电话进来吃。她夹起一片煎得香脆的粽子，本想直接大快朵颐，但想到爸爸一定很不满她现在的作风，于是把粽子放到爸爸碗里：“爸，这个我煎的，尝尝。”

    李大海大口吃粽，化不满为食量。

    路年聊了半小时进来，见大家早餐都快吃完了：“不好意思，公司里有点事。”

    李念念拉开身旁的椅子让他坐下：“快吃，都凉了。”

    路年见餐桌多了一位老人，想必就是李念念外婆吧，跟着喊一声：“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