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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五章。(第1页)

    满茶楼密道里。

    洛闻歌做好下来一抹两眼黑的准备,谁知下面宛如火龙盘踞,一眼望去直到视线尽头,皆是清晰可见,这等大手笔非一般人能造出。

    店小二说满茶楼是掌柜祖传家业,要真是这样,那这密道怎么说?

    那位掌柜的,想必也有些问题。

    蒋霖不声不响站在他身边,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指尖暗捏几片薄刃。

    进到密道里,蒋霖神经紧绷起来,恨不能将自己分成好几个人围在他周身。

    洛闻歌侧耳倾听,这密道里悄然无声,连他和蒋霖轻不可闻的呼吸声都显得格外厚重,可想而知,若他们贸然走过去,大概没到地方先被人察觉。

    但要不走过去,谁也不知道这密道会到哪,白白浪费眼前大好机会。

    “轻点,□□静了。”他极为轻声交代。

    蒋霖谨慎点头,要做到不出声对习武之人轻而易举。蒋霖更担心他,毕竟楼主不会武,在临江楼算不得秘密。

    真走起来,蒋霖惊奇发现洛闻歌做得极好。

    宛如个武功高强之人,落地无声,呼吸轻微。

    洛闻歌没有内力傍身,好歹是新世界之人,平时经常锻炼,想做到轻手轻脚算不得难事。

    开始走还算顺利,走到小半,洛闻歌忽然停下脚步,蒋霖扭头眼神疑惑询问。

    洛闻歌边走边看两侧墙壁,很怕漏掉细节,导致他和蒋霖出事。

    这地方虽还在长乐城内,但要真出事,一时半会等不到援兵,他们生死不好说,骤时麻烦一堆。

    正因过分小心,才让洛闻歌看出墙壁上微弱不同。

    他指指墙壁那盏油灯,示意蒋霖看,蒋霖细看半晌,终看出那火苗比先前看过的色泽要亮上些,隐隐透着些蓝。ァ78中文ヤ~⑧~1~ωωω.7~8z~w.còм <首发、域名、请记住

    蒋霖神色微变,从兜里摸出个瓷瓶,倒出粒药丸递到他面前。

    洛闻歌捏过吃下,待蒋霖也服下才继续往前走。

    越往里面走,洛闻歌发现火苗色彩越发浓烈,这也代表油灯里掺染的毒性越强。

    若不是及时发现,就算他和蒋霖能走到这,恐怕也人事不省,只能束手被擒。

    探索未知地方充满机遇的同时还充满危险。

    接下来往密道深处走的路上,洛闻歌越发小心。

    渐渐地油灯越来越少,密道里有微光照射进来,像是要到尽头,洛闻歌脚步放缓,视线寸寸扫过不远处能看见之处。

    蒋霖见此情景,非但没有因将要出密道感到轻松,反而越发警惕。

    一路上相安无事,只能代表接下来的考验会更严峻,他必须全心全意保护好洛闻歌,否则以死谢罪都不为过。

    两人屏住呼吸往亮光处缓慢靠近。

    越来越近。

    洛闻歌忽抬手,蒋霖立刻停下脚步。

    微风吹过,卷来细碎交谈声,断断续续听不太真切。

    洛闻歌竭尽全力地聆听。

    “…仙鹤失手被捕,落入临江楼手里,想来是没法活了,与他一道的蝙蝠被关在大理寺牢房里,阁主,要不要我派人杀了他?”

    这声音饱满响亮,是最能蛊惑人心的满锦春。

    “不必了,下手太晚。”嘶哑粗噶的声音响起,说男声不是,说女声也不是。

    这应该是蝙蝠说的天命阁阁主,没想到会在这里意外遇见,洛闻歌还挺惊讶,这份大礼收的措不及防。

    “难道就那么放过他吗?”满锦春不甘道。

    阁主似不太在意此事,问:“昨日洛闻歌去茶楼了吗?”

    “去了。”满锦春回答。

    阁主点头:“去了就好,今日你先替我见他,若他真有心投诚,我再亲自会会他。虽沈如卿百般推崇他,但我总觉得他不会轻易与我合作。”

    “还有一事,我想向阁主禀明。”满锦春声音满是肃然,可见此事很重要。

    “说。”阁主咳嗽几声,猛喘几口粗气,听其沉重气息,可知此人身子不大好。

    满锦春语气急躁,满怀担忧:“阁主没事吧?”

    阁主又咳嗽几声,好半天缓过来:“无碍,说吧,什么事。”

    “昨日洛闻歌本在柱子边旁听,后下来一位侍从模样的人,跟他说几句话后,他就去了楼上包厢,听完整场说书。事后我问过店小二,包厢里是谁,店小二说没见过,但因其贵气逼人出手又大方,他多看几眼,隐约记得那人袖口绣有暗纹,像是禽类的,具体没看清。”

    “贵气逼人与禽类,又和洛闻歌认识,不是藩王就是当今陛下。”

    “属下还问过店小二那人看起来多大,他说面容年轻又英俊,身穿紫衣,怕是萧毓岚。”

    阁主沉默下来,显然在沉思。

    满锦春是个按耐不住的,轻声猜测:“洛闻歌与萧毓岚同时出现在茶楼,还欣然前往包厢,可见他们关系融洽,至少不似外人所以为的那般僵持。阁主这时见洛闻歌,太过于冒险。”

    “顾不上太多,洛闻歌至关重要,得到他帮助,大业即成大半,你要时刻记着他爹是谁,更要知道他的才能。”阁主道。

    “是。”满锦春道。

    阁主轻叹:“能不能将手伸入朝廷内部,端看此次约见洛闻歌结果如何,若不成功又要等上两月,我这身子怕是拖不长久,在死前要为尔等寻个好去处。”

    “阁主洪福齐天,必能长命百岁,我等还在等阁主称王呢!”满锦春诚挚道。

    阁主再次深深叹口气,似将所有希望寄托在洛闻歌身上,他轻声细语:“能看见洛闻歌价值的不仅是我天命阁,云王等人也有拉拢他的意思,就连萧毓岚如今对他也是客客气气,你没发觉萧毓岚近来重视起他来了,许多事情都交由洛闻歌办。”

    “如此看来,我们想拉拢他,胜算不是特别大。”满锦春说出大实话。

    手下人一说大实话,阁主也不由得交交心:“若拉拢不成功,那就干脆杀了吧,我天命阁得不到的人,天下谁也别想得到,留着保不准会是我天命阁的克星,有一个临江楼够让人烦的,能少一个就少一个。”

    “阁主英明,属下这就下去准备,待会便去茶楼看看。”满锦春道。

    阁主没再说话,耳边安静下来,像无人在了。

    洛闻歌眯了下眼,这天命阁阁主性子未免太极端,得不到就要毁掉,如此看来,谈话时得含糊其辞,不能说得过分明显,否则小命不保。

    他们站在这有会儿了,是原路返回还是顺着出口走出去看看,洛闻歌在想。

    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出口处传来细碎脚步声,有人过来了。

    洛闻歌左右看一圈没发现能藏身之处,眼下这地方,在有人进来,他们再转身往回跑也一样要暴露,不如躲在入口暗处出其不意捉住进来的人。

    他轻声又快速道:“抓住来人,他只有一人。”

    蒋霖点头,凭他灵敏耳力能听出此人就是方才说话中身子骨好的那位,虽更想抓那个对楼主下死命令的,但事实不允许,能抓到个人也行。

    两人贴在入口背光处,静候自投罗网的鱼儿。

    鱼儿没让他们失望,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近在耳边。

    ‘咔哒’轻响,入口处的光芒亮起来。

    从洛闻歌的角度能看见里面极为简朴的房内布设,密道出口是藏在一间房内的。

    接着他就看见一只僧鞋,靛蓝衣摆顺势而上就是半个人,下一刻从未以真面目示人的满锦春暴露在洛闻歌和蒋霖面前。

    那是张平淡无奇到丢到人群里转眼就忘掉的脸,唯有双眼睛时刻露着狡猾精光。

    满锦春的反应也确实对得起这精光,一只脚堪堪踏进密道,眉头微皱觉得事情不简单,转身就想跑。

    到嘴的鸭子,洛闻歌哪能让他就那么飞走了?

    抬手瞬间,蒋霖宛如离弦之箭飞出去,出手到擒住满锦春,不过眨眼功夫,这等强悍执行力成功说服洛闻歌。

    这确实是暗卫,不是老妈子。

    满锦春连个反应功夫都没有,等看清眼前景象,入口门已关上,面前站着位笑起来颇为好看的翩翩公子。

    满锦春是认识洛闻歌的,然而这时候不能明言,装傻为上上策。

    “这位公子,你我并不相识,这是何意?”

    洛闻歌惊奇道:“满先生这是失忆了?”

    “老朽听不懂公子说的什么。”满堂春动了下被蒋霖擒住的肩膀,遭到更为猛烈的狠手,疼痛让满堂春面容扭曲片刻,抽着冷气道,“公子,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这么下狠手不合适吧?”

    “满先生是忘记昨日说书内容还是忘记供人消遣的话本子?”洛闻歌含笑问。

    满锦春见装不下去了,这才故作惊讶道:“原来竟是大理寺洛少卿,老朽失敬。只是老朽一没标明名字,二没公然承认,洛少卿这般对我,恐怕于法于理都不合。”

    “我在奇怪一件事。”洛闻歌故作疑惑来回走两步,望着满锦春提防神色,他停住脚步。

    满锦春紧张的咽了口口水,等待让人觉得煎熬。

    洛闻歌半勾唇角:“满先生并不奇怪我在密道里,故作害怕的样子,语气和气息却稳得不像话,是外面有保你命的人在?”

    他目光灼灼看向入口封闭的门,跃跃欲试:“是那位听起来像离开的天命阁阁主?”

    满锦春短暂惊讶,万没想到他细致入微到这地步,连这都猜到了:“洛少卿这般聪慧,难怪让阁主生出爱才之心。”

    “那我还真得当面好好地谢谢贵阁主,洛某身子单薄,恐怕承受不起这份情。”洛闻歌微讥讽道。

    他这态度很难不让满锦春多想,心里不断猜测他何时到这的。

    洛闻歌不给满锦春提问机会,对蒋霖道:“将人押住,咱们出去会会那位天命阁阁主。”

    蒋霖对他命令唯命是从,押着满锦春的手越发用力,待洛闻歌找到机关打开门,先他一步往外走,以身为盾护主。

    洛闻歌见此举动,倒也没说什么。

    先前惊鸿一瞥的简朴房间逐渐呈现在两人眼前,与之一道看见数十位手持长剑蒙面人,门口停着个坐在轮椅上,戴着银面具的瘦削之人,单从身形难看出男女,洛闻歌轻易猜出此人身份。

    “在下没料到洛少卿如此心急,竟先一步过来,让寒舍蓬荜生辉。”可男可女声音道。

    洛闻歌上前一步:“我也没想到查个说书先生会查到这。”

    “哦?听洛少卿的意思是不知道他是我的人,到此处全是意外之举?”阁主问。

    洛闻歌煞有其事点头,一本正经糊弄人:“近来城内多了许多以我为主的话本子,闹得每日早朝弹劾我的奏疏不断,陛下烦不胜烦,秘密差我调查此事,务必自证清白。昨日我听闻撰写话本子的满锦春要说书,就过来听了听,这一听了不得,又是含沙射影我的。我这人脾气不太好,听不得胡言乱语,当时就想抓了满锦春,可惜无功而返。”

    阁主好似信了他的鬼话,连连点头。

    洛闻歌犹不满足,追问道:“若换做阁主,会怎么做呢?”

    “在下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若碰上这等人,必会除之后快。”阁主温声答。

    洛闻歌便不再说话,淡笑不语望着阁主。

    阁主静默片刻,看向满锦春的眼神忽然不对劲起来。

    满锦春本是无声观看两人谈话,原以为阁主能救自己于水火之中,越听越不对,再看阁主满含杀意的眼神,满锦春再也淡定不下去,惶恐道:“阁主,你不能杀我,我没功劳也有苦劳,看在我为天命阁卖命几十年份上,阁主放我一马。”

    阁主惋惜摇头,语气满是不舍:“我也不想要你命,可没办法,谁让你败坏洛少卿名声,惹人不高兴,让他对天命阁留下坏印象,这要影响到我与他合作,那是万万不可的。牺牲你一人,博得洛少卿欢心,你也算死得其所。”

    满锦春惊恐不已,扭头看向洛闻歌:“洛少卿,求你饶过我,那不是我本意,是阁主的意思。”

    洛闻歌闻言看向泰然自若的阁主,漫不经心道:“我想听真话。”

    “真话就是他为得我重用,擅自做出这种事,妄想引来洛少卿。”阁主甩锅姿势很优雅,半点没拖泥带水。

    背锅的满锦春也不是个老实的,毕竟是靠嘴皮子吃饭的,说起话来利索极了。

    “别信他,他将你骗出来就是想杀你,什么合作,什么爱才之心都是假的,他其实是——”

    可惜剩下的话,满锦春终是再也说不出来,胸口插着一支破空而来的箭矢。

    洛闻歌看向射箭之人,竟是端坐在轮椅、身子不好的阁主。

    他看眼箭矢尾端,和那日藩王进京刺杀的一样,蝙蝠说的确实是真话。

    他拍拍蒋霖肩膀,让对方将死透的满锦春放下。

    “阁主何苦这般急着杀人灭口?我看他还有话要说,阁主不想知道他说什么?”

    阁主将弓递给身侧之人,推着轮椅往桌边走:“有些事没必要知道得太清楚,稀里糊涂能过的更快乐,洛少卿请坐。”

    洛闻歌镇定自若走过去坐到阁主对面,接过对方推过来的茶盏放到面前,没半分要喝的意思。

    阁主看见,含笑道:“洛少卿莫非是怕我下毒不成?”

    “哪里,我这人毛病多,非晨露煮茶不饮,非稀奇古怪不吃,口味刁钻,身娇肉贵的。”洛闻歌胡扯道。

    这话说得阁主好半天没吭声,即便瞧不见是何表情,也能知晓有多震惊。

    洛闻歌要得就是这效果,他很明白在别人地盘被拿捏会有多被动,趁对方对他还有丝恭敬前,他必须握住主动权,不知道萧毓岚分给他的影卫知不知道见机行事。要不知道他只能自救了。

    阁主端起茶盏一饮而尽,惊叹道:“洛少卿过得这怕是仙人日子,让在下好生艳羡。”

    “阁主说笑了,我瞧着阁主这身价值不菲的穿着,想必也是不愁金银之人。”洛闻歌轻转动茶盏,眼眸沾染浅笑睨着阁主。

    阁主拱手,语含惭愧:“不瞒洛少卿,这是在下最为讲究的一套衣服,今日若不是来见洛少卿,万万舍不得拿出来穿。”

    洛闻歌听明白了。

    要说他前面在说鬼话骗人,这位阁主也是这样。

    两个擅长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人碰上,那怕是半点真话都听不着了。

    洛闻歌有此等认知,对面的天明阁阁主也想到这,双方对视,齐齐奉上不由衷的假意笑容。

    心里同时道:都是混成精的狐狸,在这扮什么天真无邪呢?

    此时此刻,洛闻歌断然不会先开口,他边转动茶盏边看那位要他命的阁主。

    这一看倒看出些东西。

    人的脸和身形皆可以伪装,但裸露在外的东西却是藏不住的。

    先前蝙蝠说见不到阁主的面,只能听见可男可女的声音。

    洛闻歌却不同,他真见到人,可供观察地方便多起来。

    首先,这位阁主没有喉结,单凭这点,洛闻歌可以确定他实则是她。

    她不当阁主时恐也是位爱极装扮的红妆,否则精巧如玉雕的耳垂上不会有耳洞,头发保养的极好,色如墨似绸缎。

    皮肤很白,手指青嫩如葱,指甲边缘似残留淡红,许是做红妆时染的丹蔻。

    但这些还远远不够确定此人到底是谁。

    洛闻歌停手,抬眸看向阁主的脸,面具做的太好,他真心看不出什么。

    他的打量让阁主生出些不安,手不期然往袖子里缩了缩:“洛少卿在看什么?”

    “我在想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沈贵妃称赞不已,竭力推荐我见见。”洛闻歌是故意提起沈如卿的,他记得沈如卿说过,这位阁主是旧相识。

    他已能确定此人是女子,那…他忽然有了查证的法子。

    没人会觉得有用线索多是种负担,洛闻歌费尽心思套话。

    可惜他的目的让阁主有所察觉,对方并不正面回答:“洛少卿怕是误会了,在下并不认识沈贵妃,与她往来仅有几封书信,仅此而已。”

    关系撇清的很迅速,比洛闻歌想象的还要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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