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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七章。(第1页)

    出事不到一盏茶功夫,奉旨前来的京兆尹满头大汗,看见洛闻歌,京兆尹苦逼行礼,不停想这明明有个大理寺官员在,为何陛下还要下旨钦点他过来。

    然事出紧迫,他啥也不敢问啥也不敢说。

    京兆尹上前,洛闻歌随后,同上二楼案发房间。

    房间里悬挂房梁之人死透了,脸色白到发紫,随行仵作先行进去,让人配合小心将人放下来,进行简单验尸。

    京兆尹看过死者面容,皱了下眉。

    洛闻歌看见尸体心里生出丝异样,这不是那夜在陈家酒肆颇受云王疼爱的男宠吗?

    男宠死了,云王怕是要好生伤心一番。

    想法将将落下,云王自门外扑进来,满脸悲怆震惊:“谁?他们说谁死了?”

    洛闻歌没上前,反而往后退两步,给云王腾地方。

    他能这么做,身负圣意的京兆尹却不能这么做。

    京兆尹让人拦住情绪激动的云王,打着圆滑官腔:“王爷,此处乃是命案现场,还得小心保管,那尸体也得仵作验过带回衙门,断不能让王爷碰了。”

    云王一听火气蹭蹭蹭直冒,若不是身材肥胖,便要一蹦三尺高:“你这说的什么话,本王的男宠死了,本王还没资格多看看?哦,你不但要验尸,还要把尸体拉走,难道本王就没有得知真相的权利?”

    京兆尹来前曾听过云王欺软怕硬的恶名,本是做好心理准备,没想到见到本人,竟比想象中还要变本加厉。

    被对方蛮不讲理的气势逼得京兆尹也有点急:“下官也是奉陛下旨意亲查,若王爷有意见,大可向陛下谏言,若是陛下同意王爷接手查办,下官绝无怨言。”

    搬出萧毓岚来,云王多少顾忌点。

    一个男宠死了,也就是条人命。他要因此不顾大体惹得萧毓岚不快,那就是整个云宁都将要被盯上。

    云王想起平白无故要上供的好马好大米,肉疼得不行,又想到这会儿心爱男宠也死了,心疼得也不行。

    双重疼痛之下,云王捂着胸口直抽气:“既然是陛下意思,那本王不好多说什么。但你要记着,务必查出是谁杀了本王的人!本王要让那人付出血的代价!”

    京兆尹脸色缓和,庆幸萧毓岚还能镇住藩王,神色肃然:“下官必当全力以赴,还请王爷放心。”

    “放心放心,”云王点头,下刻嘴一瘪哭起来,“到底是谁那么狠心要杀害本王的男宠,莫非是看上人不成?青青,你怎么就那么死了,死的还是那么惨,这要我回去路上该如何度过磨人时日?”

    接下来的话,洛闻歌无心听下去,前面还觉得云王挺重情义,后面觉得越发不堪入耳。

    和他一样听不下去的还有京兆尹。

    这位年过四十、见惯各种声色犬马场面的京兆尹面露嫌弃,转过脸问洛闻歌:“洛少卿到时可曾觉得有可疑之处?”

    洛闻歌摇头:“当时我查看过驿馆附近,并无异样。”

    京兆尹也就随口问问,没指望得到有用线索:“洛少卿今日来此是无意?”

    “奉陛下口谕领各位王爷逛逛长乐城,没想到来请云王会出这等事。”洛闻歌道。

    京兆尹稀疏眉毛一阵耸动:“洛少卿的意思是再过两日王爷们便要离京?”

    洛闻歌瞧着京兆尹:“是,后日新日未出时王爷们就要返程回封地。”

    京兆尹听完默然不出声,俨然想到了什么。

    洛闻歌见状不好再多做打扰:“不打扰大人办案,我这还要向另外三位王爷打声招呼,先行一步。”

    “洛少卿请自便。”京兆尹客气道。

    洛闻歌转身往外走,看见渐渐止住悲伤,视线还不停往那边验尸飘的云王,古怪感更甚。

    这一幕与云王性子很不相配,他隐约觉得云王知道男宠的真正死因。

    不过萧毓岚即将此事交给京兆尹,他还是不要擅自插手,静候结果便是。

    离开云王所在驿馆,洛闻歌先去襄王暂住之处,听他说完今日打算及发生的急事,襄王表明态度,说一切听从陛下旨意。

    得到襄王回答的洛闻歌没做停留,又去蜀王那儿,蜀王的意思和襄王差不多,最后洛闻歌拜见淳王。

    淳王在四位藩王里是最擅修身养性的一位,洛闻歌被人领进房间时,他在作画。

    一副傍晚倦鸟归山的温暖画卷。

    画作到大半,半入西山的夕阳及群鸟已画完,只剩下近处的山林还未下笔,徒留下半边空白。

    淳王见是他,忙放下画笔,沾有朱砂的手指着不远处的椅子:“洛少卿快坐,本王不知你会来,这、这手上弄得不像话,让洛少卿看了笑话。”

    洛闻歌含笑道:“王爷不必在意这些,下官来此是想向王爷说明些事。”

    淳王拿过湿布不停擦手,往洛闻歌那边走:“洛少卿请说。”

    “今日早朝后陛下命下官前来领王爷们逛逛长乐城,好在离京前买些有趣之物带回去。”洛闻歌道。

    淳王不明所以点头:“既如此,那便走吧,本王无所事事多日,今日总算能出去逛逛。”

    洛闻歌躬身赔不是:“这恐怕要让王爷失望,临时出了桩命案。”

    “啊?”淳王瞪大眼睛,忙不迭的问,“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下官领旨后先去寻最近的云王,没料到等王爷换身衣衫的功夫,前去请王爷亲近之人的侍女发现人死了。”洛闻歌边说边看淳王表情。

    淳王满脸错愕,抛开错愕只剩下不知所措,完全不知情的模样。

    “那、那云王可还好?本王记得他说过,那是他最喜爱的一位才人。”

    洛闻歌浅敛神色,如实回答:“颇为伤心,险些与奉旨查案的京兆尹发生冲突。”

    “这也不能怪他,情绪激动之下,难免失礼。”淳王道。

    “京兆尹也能理解云王爷的悲痛,耐心劝慰。”洛闻歌低叹了口气,“只望能早日破案。”

    淳王轻声附和:“是啊,早些抓到人,云王也好早日止住悲痛。”

    洛闻歌见淳王这般无隙可乘,想来再问下去也是浪费口舌,不如回去与萧毓岚商讨一二,他想着便说:“今日之事,下官还需向尽快禀告陛下,不好再做逗留,这就告退。”

    淳王理解道:“那本王也不留洛少卿,慢走。”

    洛闻歌连连作辑,临出门前再看一眼那副未完成的画卷,眼眸渐渐深了。

    淳王随行人员将洛闻歌送出驿馆,折返回去。

    “王爷,他走了。”随从道。

    淳王站在作画桌前,手里执着根拇指粗的狼毫:“没问你什么?”

    “没有,他像什么都没发现,极为平淡。”

    淳王轻声应了,细瞧这副他画了无数遍,迄今为止最满意的画。

    随从见他不说话,轻声问:“王爷,属下瞧他也并无特别之处,为什么要小心他?”

    “你不懂,越是看不出,越是深藏不漏。”淳王执笔,落在空白处,一颗茁壮成长的大树将要落地生根发芽。

    “况且,要让你看出来了,他就不是那人亲手教出来的儿子。”淳王手中狼毫沾上朱砂,猛地在画上胡乱画起来,面容扭曲,全然不见人前老好人模样,恶煞逼人。

    洛闻歌到养心殿见萧毓岚,一路畅通无阻,显然萧毓岚得到消息,就等着他回来。

    是以,洛闻歌进殿便开门见山:“随云王来京的男宠死了,上吊,是被杀还是自杀,陛下还得等京兆尹来报。”

    萧毓岚知道这个,问:“你去拜访另外三位王爷,有什么收获?”

    “没有,三人都挺惊讶。”洛闻歌说。

    “意料之中,到将要离京时出了命案,那藩王们归程日子只能后推,他们在这多逗留一日,封地人心惶惶不安一日。”萧毓岚亲自斟茶递给洛闻歌。

    洛闻歌接过低头轻嗅,清香入脾胃,好茶。

    “若人是自杀并不影响他们返程。”

    萧毓岚看他在袅袅雾气里若隐若现的灵动眉眼,支着下颚轻慢道:“你自己都知道这个可能不大。”

    “是啊,他颇得云王宠爱,连来京这等重要大事都带着,云王没子嗣,只需他好生侍奉,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哪来理由自杀?”洛闻歌说完,抬眸发现萧毓岚在看他,下意识摸脸,“陛下这么看我,可是我脸上有不妥之处?”

    萧毓岚笑笑:“没有,是发觉你近来更好看了。”

    洛闻歌微怔,反应过来垂眸道:“陛下,我在说正事。”

    萧毓岚懒洋洋道:“朕说的也是正事。”

    “我瞧陛下是想拿我寻开心,既然不说正事,那臣先行告退,等陛下想说时再来。”洛闻歌作势要起身。

    萧毓岚叹了口气:“行行行,说正事。不寻你开心还不成吗?方才说到哪了?”

    洛闻歌确定对方是真说事儿,才又坐下:“说到人不自杀的理由。”

    “嗯,说完不自杀,那来说说被杀。”萧毓岚正色道。

    “我想这节骨眼挑云王身边人下手,和拖延他们回封地有关。”洛闻歌道。

    这是他能想到的,也是唯有能解释通的。

    萧毓岚兴味道:“仔细说说。”

    “死得人若是无伤大雅,诸位王爷们不会放在心上,换做云王枕边人,这可就不同了。看云王对那热的宠爱程度,势必会追查到底,那返程日子还得往后推。从封地到长乐城少则一月,多则一月半,加上在京逗留七日,一来一回要近三个月。若封地发生点事,他们鞭长莫及。”

    “以臣所见,打他们从封地出发,恐怕有人就开始谋划。陛下不妨着人暗地巡查,看那几处封地,是否有异常。”

    萧毓岚掀开桌角一沓书,取出封信递过去:“朕怀疑你早查过了。”

    洛闻歌确实做过,那日让韩执查北疆动向,后又着手安排让对方顺便将藩王们封地情势一并查了。

    也正因如此,他今日去见云王,才特意多留了些神。

    “倒也没早多少。”洛闻歌说着拆开萧毓岚递过来的信,上面写的内容和临江楼所查到的悬殊无几。

    看来萧毓岚对云王男宠被杀一事,也有别的想法。

    他将信原路退回:“陛下想怎么做?”

    “朕不会做什么,就是想知道布局的人想怎么做。”萧毓岚道。

    年幼时听父皇念过的削藩到他这,固然是要做的,但为安民心,却不能动的明目张胆。

    萧毓岚在等。

    并非洛闻歌阴谋论,是他从萧毓岚话语里读出些深意:“陛下是要等几位王爷请旨削藩?”

    萧毓岚赞赏看他:“朕是有这想法,端看老天给不给朕这个机会。”

    “上天不给,难道咱们不会创造?”洛闻歌低声反问。

    萧毓岚自然没明言回答他会还是不会。

    可洛闻歌是知道对方内心答案的。

    若是不会,也不会同意与他合作,攘内安外。

    “命案一出,还不知他们要逗留几日,朕打算让礼部准备准备,留他们在这过除夕。”萧毓岚见他茶盏已见杯底,伸长手拎起小茶壶,半起身要给他斟茶。

    洛闻歌自然抬手举起茶盏接水,若有所思:“那这个除夕怕是热闹许多。”

    “你说的热闹是哪方面?”萧毓岚顺手给自己添茶。

    越是和他相处,萧毓岚越是自在,因在他面前,自己不像个九五之尊,更像个有野心的寻常人。

    能体验到许多寻常时候在别人那没有的新鲜感。好比这添茶。78中文首发 https://www.78zw.com https://m.78zw.com

    换做其他人,哪敢让皇帝为自己这么做。

    洛闻歌就敢,还享受的无比自然。

    萧毓岚再次抬眸看向沉吟的洛闻歌,能将世间对自己特殊的人困在身边,是个极为明智的决定。

    “麻烦事。”洛闻歌直接道。

    萧毓岚笑起来:“就算没他们,还能少得了麻烦事?”

    “不太一样。”洛闻歌拎得清,不和萧毓岚所想混为一谈。

    萧毓岚当然知道不一样,他说:“看见云王男宠尸体时你就该想到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事。”

    洛闻歌闻言发觉萧毓岚说进他心坎,难道他不是做好这种准备,才去探那三位王爷口风吗?

    有时候合作伙伴过于了解你,也不太好。

    洛闻歌惆怅品茶:“我想问,陛下这次为何让京兆尹着手查案,而不是让谢大人尽本职?”

    “很简单,因为京兆尹是沈爵的人。”萧毓岚道。

    洛闻歌怀疑萧毓岚想搞事情,他踌躇道:“陛下难道是想借云王之手祸祸沈阁老?”

    祸祸这词用的有些俏皮,听得萧毓岚神色放松隐有笑意。

    “别想那么复杂,朕不过是想寻个由头将京兆尹下放。这几年他办事越发不利,弹劾奏疏堆满桌,全靠沈爵摆平。想必朕若是帮沈阁老踢走这祸害,没准沈阁老一个高兴,任由朕处理沈党之人了呢?”

    这完全是玩笑话,以沈爵那等恨不得掌握朝纲的心,绝不会感激的。

    洛闻歌觉得萧毓岚想踢走京兆尹,恐怕没那么简单,沈爵又不是傻子,哪能看不出萧毓岚这手什么意思?

    他道:“陛下想得很好,就怕沈阁老不会让你轻易如愿。”

    “朕知道,所以啊,朕给他找了点别的事做。让他顾不上京兆尹。”萧毓岚笑呵呵道。

    这不怀好意的笑容太像偷了腥的猫,让洛闻歌不禁收起好奇心,不追问对方到底做了什么。

    萧毓岚想着只要他问就回答,结果看见洛闻歌收起神态,乖巧得不像话。

    萧毓岚逗笑了:“以往不怕死的好奇心去哪了?”

    “陛下不是希望我惜命吗?为避免太过好奇,被陛下猜忌踢走,我做好分内之事,不乱过问才是长久之计。”

    话是实话,就是萧毓岚不想听他说出来。

    萧毓岚摆出促膝长谈表情,语气很平和问:“洛少卿还在意前几日朕因你不惜命生气一事?”

    洛闻歌轻挑眉,浅笑道:“不是,我不问是因为知道陛下会主动告诉我。”

    被猜中心思的萧毓岚:“……”

    “以陛下的性子,这事儿恐怕等晚上我到凤栖殿,会知道得一清二楚,既然如此,我问的意义也就不大了。”

    膝盖中箭的萧毓岚:“……”

    生平初次怀疑人生的萧毓岚不禁扪心自问,自己真的如洛闻歌说的这样吗?

    回想过往,没找到任何能佐证事件,萧毓岚就当自己不是。就好像每次否定谢温轩说他死鸭子嘴硬一般。

    “陛下,这几日沈贵妃有动静吗?”洛闻歌问。

    萧毓岚捂着膝盖,语气不太好:“你是想问天命阁有没有和她联络吧?”

    “嗯,这几日我让人查了天命阁。没想到能用线索并不多。”洛闻歌想到这点就头疼。

    他总觉得那日见到的阁主不是真正策划几桩案子的人,虽说一面之缘能了解的东西不多,但也有很多东西会在无形中暴露。

    至少在洛闻歌这里,他觉得那位身单体薄的阁主做不到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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