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听饮香说,师兄中毒很深,若不是她千钧一发在正午前找到蓝霜花,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他。
宁知嫚之前没多想,事后才觉得奇怪,师兄真正完全毒发应该是今天才对,为什么说昨天正午之前没找到蓝霜花就没救了呢?
饮香解释道,毒物侵蚀萧成昱已久,最后一次毒发就必死无疑。若要真正去除他身上的毒,必须在正午的时候完全拔出整棵蓝霜花,这个时间段的蓝霜花可以解除毒物产生的依赖性,又能完全抵制蓝霜花的剧毒。如果不是正午拔出,就算是找到了也没用。但若真等到今日再拔出蓝霜花制作解药,师萧成昱还没等到解药就已毒发身亡。
宁知嫚越听越心惊,冒了一头冷汗。
那不是要庆幸她是个想到就去做的人?晚了一步师兄都要归西。
事实证明,不是所有事情都像小说那样,就算到最后一步还可以逆转。拖到最后等来的不一定是奇迹,有可能是死刑。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就这么险险的结束了,只要师兄没事,她就不会被师姐炮灰,想到这她觉得自己这次受伤还是非常值得的。
接下来只要想办法脱离魔教这个邪恶组织,她带着饮露饮香和苏煜远走高飞。不用多久,她就可以依靠现代里那点商业知识,当上某城首富,嫁给绝色美男,走向人生巅峰,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笑什么?”
“没啊,只是在想以后我是要买房子好呢?还是自己建房子呢?或者……呃,师兄?你怎么来了?”
萧成昱一脸毫不掩饰的嫌弃,可偏偏他那张脸帅到逆天,这样的表情做出来不但没有折损他的俊美,反而让她觉得是自己做了什么丢脸的事。
萧成昱道:“还有心思想这些事情,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
宁知嫚尴尬笑了两声,道:“师兄,你没事了?”
宁知嫚此时是趴在床上,萧成昱是站在床边,他居高临下的斜了宁知嫚一眼,让宁知嫚倍感压力。
“难道我该有事?”
宁知嫚猛摇头,“当然不是,师兄可是长命百岁的人。”
萧成昱懒得搭理她这么低级的彩虹屁,拿出一根墨青色竹笛,递给宁知嫚。
宁知嫚接过竹笛,那竹笛之比她的手掌长一点,一看就很舒服的墨青色让她怀疑这竹笛的颜色是不是染上去的。她正奇怪师兄为什么给她这样一只竹笛,就听到师兄的不咸不淡的声音。
“拿好,别丢了。”
宁知嫚想起昨天饮露说的师兄背她回来的事情,脑海中回荡着饮露那句,“说不定这次之后萧少主对您上了心,待回去之后主动要求纳您进门呢?”
这难道是定情信物???
她瞬间就感觉手上抓着个烫手山芋,忙递回去,道:“我我我我,我不能要你东西,还请师兄收回。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能这样在外面沾花惹草的知道吗?你不能对不起师姐。”
萧成昱黑着一张脸,忍住拍死宁知嫚的冲动,道:“宁知嫚!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这是传声笛。”
宁知嫚道:“万一师姐知道你在外……嗯?传声笛?”
萧成昱道:“你该不会是连传声笛是什么都不知道?”
“啊哈哈……哈……”宁知嫚手掌微卷,掩住嘴,“我当然知道传声笛是什么了。”
萧成昱凤眼微眯,形成一道锐利的弧度,他紧盯着宁知嫚双眼,道:“自从那次地牢一见我就觉得你不对劲,你到底在隐瞒什么秘密?”
宁知嫚感觉到危险逼近,这危险的气息不亚于心魔压迫她的时候。她正了正脸色,回望他,故作镇定道:“萧师兄觉得我是在隐瞒什么呢?”
萧成昱愣了一瞬,不再看她,道:“江湖大盟已经行动,若你要我帮你,吹响传声笛,我自会过来。”
师兄有意转移话题,她自然顺着这个台阶下,她道:“我知道了。”
萧成昱又道:“若我没来定是有事在身,得空了会来寻你,别再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寻我。”
萧成昱的食指都指到宁知嫚鼻子上了,宁知嫚点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看来原主对师兄做过不太光彩的事情啊,啧啧啧。
见宁知嫚是真心点头,萧成昱转身出去。
他前脚刚走,饮露后脚就进了房,满脸八卦,直问他说了什么。
宁知嫚一脸嫌弃道:“去去去,主子的事情是你可以过问的吗?”
说完又问:“饮露,你知道传声笛是什么吗?”
饮露道:“传声笛是一种只有吹奏者和拥有者才能听见声音的乐器,相传是古时为了在大战中不被敌人听见信号而制造出来的乐器,据说这个笛声可以传十万里呢。不过也只是传闻,这种乐器至今没人见过也没人试过是否真的如传闻那般所说。教主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宁知嫚攥紧枕头底下的竹笛,手心冒汗。
QAQ怎么办,她本来只是不想被饮露误会师兄给她“定情信物”才把笛子藏起来,没想到师兄给了个这么厉害的东西,她都不知道该不该拿出来了。
宁知嫚故作淡定道:“没什么。”
饮露见她趴着闭上眼睛,当她只是问问而已,道:“张神医吩咐,教主要好好养伤,三天不能下床。”
“啊!?”宁知嫚瞪大了眼睛,见饮露备好了各式各样的物品在房间,大有一副要在这个房间扎根的样子。
饮露道:“教主背上的伤发炎了,张神医说了,若想不留疤就不能再乱动了,所以主子还是好好休养吧。”
“留疤?”宁知嫚感觉背上的痛从脖子下面蔓延到腰间,这伤口好像很大,留疤岂不是很难看?
她道:“饮露,把铜镜拿过来给我看看。”
饮露面露难色,眼神闪躲,支支吾吾道:“教…教主…”
看饮露神色,宁知嫚就大概猜到了背后是什么画面,不过她不是那些传统的古代女子,有个疤就要死要活的,只是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单纯好奇想看看。
宁知嫚道:“我没事,就是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