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盂兰盆节,黄昏逢魔时已过,现在正是深夜,正是魑魅魍魉乱舞之时。
现在的东京已经没有那么多魑魅魍魉,又或许,魑魅魍魉们学会了让人类步入自己的世界,而非自己暴露在人们眼前。
鬼打墙,灵薄之地,或者神隐,随便人们怎么叫,这都是那些邪祟用来迷惑人类的一种方式。
邪祟或许不会横行霸道,但也没有人们想的那么稀少。
在2018年,光是与认知症相关的失踪案,就多达16927例,这其中代表的是有非常多年老者在某天出了门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其中或许有老龄化的原因,但这个数字放大到其他正常的失踪案中,就显得相当诡异。
光是与认知症有关的失踪案,就比2012年增长了1.7倍。
这其中是有老龄化社会加剧的原因,但在这个世界,也有着邪祟的手笔。
毕竟对于很多怨灵来说,侵蚀老年人会是比年轻人更好的选择。
但其中也有很多更加自信更加狂妄的邪祟,不会选择男女老幼,他们的神隐无差别的降临在每一个人头上。
以前,斗棠也见过很多这样做的邪祟,它们基本没有长远的打算,对生者的恨意压倒了理智。
这使得斗棠一直认为,邪祟与怨灵都是一群没有神智探求着活人生命的野兽罢了。
但今天见过的两个怨灵,都颠覆了斗棠的想法。
首先是能够对话仍有神智,而且似乎有着神秘过往的校医怨灵江岛医哉。
然后,就是眼前这个一身军装身姿挺拔,握刀姿势标准而又优雅的军服怨灵山下下士。
“阁下是?”
怨灵山下下士没有对之前的一脚生气,而是疑惑问道。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模糊不清。
路子贞在食堂门口站着,掐着保安的脖子,冷哼了一声道:“别留手!把他给本小姐弄死!”
“还敢跟我动手,不想活了简直是……让你再死一边啊混蛋!先X后杀再X再杀!”
听到这话,斗棠扭头看了她一眼。
路子贞一瞪眼:“吃什么飞醋!我开玩笑呢!再说了要X也是你X他。”
斗棠刚扭过头去,听到这话又是一顿。
看到斗棠似乎没有跟自己对话的意思,山下下士也只能再次紧握手中长刀,大喝一声。
“噢嘶(押忍)!阁下,请赐教!”
斗棠摩拳擦掌,漆黑色身躯肌肉虬结,慢步走向怨灵。
怨灵山下发动了攻击,随着呼呼风声,长刀闪过宛若实质的寒芒,砍向斗棠的左肩。
“嘡!”
比之前与那些伸缩剑战斗的感觉还要坚硬!仿佛砍到了一团坚硬无比的铁山上!
“芜湖……”低沉的欢呼更像是催命的低语,即使成为怨灵,山下也从没见到过这样的存在。
那双无神的双眼似在嘲弄山下的无用功,随后,斗棠举起了手,紧握成拳,怨灵山下赶紧收刀格挡。
“嘡!”
刺眼的火花炸开,铿锵碰撞声与沉闷的爆炸声合在一起,怨灵山下身形一歪,险些被打的单腿跪下去。
这,这是什么怪力……
他死死咬着牙,绷带后充斥着恨意的双眼对上了糖豆人无神的双眸,那双眼睛好像深不见底,即使是滔天的怒意也仅仅流于表面。
斗棠的拳头摁在刀刃上,却一滴血都没有流,就好像他的身体是世界上最坚固的存在,不可摧毁。
慢慢用力,刀刃一点一点降低,直到顶在了怨灵山下的肩膀上。
“唔……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