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着鹫鹤的笼子里面是空的,等会所有人都要靠无实物表演。
盛一兮围着这个大笼子走了好几圈,把脑袋塞进铁柱见的缝隙,还给她穿过了。
陈述拿着喇叭喊:“幼不幼稚盛一兮。”
现场的人被陈述一喊都找盛一兮在的方向,随后哄堂而笑。
盛一兮真的很想杀人灭口,原本只是她自己在这里好奇尝试,被陈述这个喇叭一喊所有人都知道了。
她不要面子的吗?这下面子往哪搁!
她把脑袋拿出来,顺了顺面前的头发,无视所有人投来的目光,若无其事的走到人群里就位。
九霄大殿内热闹非凡,各个角落都被摆放着的夜光珠照亮。
各路的仙人两两成桌,都在互相说着这一年的趣事,平日里庄严肃穆的九霄殿有了烟火味。
言宁探头看了下,歪头用手挡着小声说:“天后也就只有今天肯把她的这些宝贝夜光珠放出来,这个女人恶毒的很,你等会千万离这些东西远点,可别碰到了。”
行之听到她这话微微转头,低斥道:“别乱说话。”
言宁对着容歌无声的学着他说了一句,翻了个白眼,容歌低头轻笑。
“我先进去了。”言宁偷偷在门口看了会,趁没有人注意,跨进殿内,蹲着身子在众人身后走向她师父时周仙人那边。
神不知鬼不觉的到最后一排,她偷笑着准备坐下的一刻,立马被人拎住了衣领。
她回头,看到是将牧立马求饶,“大师兄!今天人那么多给我点面子!”
将牧抬手就给她一个暴栗,“好好待着,不许再瞎跑。”
“知道了。”她揉着自己的脑门,对姑娘也不知道温柔,大老粗一个。
行之转身,跟容歌嘱咐:“等会跟着我进去,什么也别说,只要行礼就行。切记,万不可离开我身边。”
容歌点头应道。
盛一兮跟着陆其风身后,台阶特别高,她被门槛拌了一下,直接踩住了裙摆,往前推了一把,陆其风被她推的一个踉跄,堪堪稳住身子。
盛一兮没稳住身子,整个人趴了下去,下意识的用手撑地面,形成了一个字母N。
她低头闭眼,今天她是和傻子两个字挂钩了吗?
现场一片寂静。
陈述实在受不了盛一兮这个犯蠢,没好气的问:“盛一兮,你是来搞笑的吗?”
盛一兮撑了把地面直起腰,不好意思的看着陆其风,“抱歉啊。”
他刚才只是突然间被推了没反应过来,指了指盛一兮撑地的手,“手有伤到吗?”
“没有没有。”盛一兮拍了拍手掌上的灰,运气很好,没有擦破一点皮。
陈述:“别笑了,都准备。一兮,别再反二了。”
盛一兮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把拖地的裙摆踢到脚后站好位。
行之一进来,周边的交谈声弱了下来,他似没有丝毫察觉,到上方的九霄宝座前行礼,“给父神,母神请安。”
天后原本笑着的唇角敛了下来,冷淡的应了下。注意到他身后的人,又是上次那个受了她一掌毫发无损的奇怪女子。
天帝打量了下他,不悦的说道:“又清瘦了几分。”
行之:“谢父神关心,儿臣很好。”
天帝知道他不像朝戚会说些家常话,也不勉强他,拂了拂袖,“去坐吧。”
行之在朝戚旁边的桌子落座,容歌站在他身后。
轻荇早就见到他们了,见容歌站着,说:“朝戚,你去和行之坐,让容歌姑娘坐我身边来。”
容歌微微弯腰道谢:“多谢,我站着就行。”
“一整场宴席站下来腿都僵了。”见他们兄弟两都没说什么,轻荇白了他们一眼,“你们男人的通性就是不会心疼人。”
朝戚见她起身要去拉容歌,立马制止,“不行,母神看到又要找兄长麻烦了,你别惹事。”
听他这话,轻荇往天后那看去,果然在注意这边。是她没有考虑周全,身子探起一半了,直接坐下反而引人遐想,她就着姿势拿面前的果酒。
宴席进入到一半,贺弗仙人忽然起身,“陛下,天后,臣有一样宝物献上。”
天后对此来了兴趣,无心再关注行之的一举一动,问道:“是何宝物?”
每年大节后一天是天后的生辰,众仙在她生辰前会挖空心思去寻找她喜欢的珍稀的奇珍异宝,天界皆知天后不是大度之人,唯恐献礼不合心意被她记上。
贺弗仙人带来的仙童去到殿外,不一会,天兵抬了一个巨型的笼子进来。
仙童掀开罩着笼子的黑布,笼子里是一只被无数铁链锁着的黑色巨鸟。
“上古神鸟鹫鹤。”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天帝从宝座上下来,围着笼子绕了几圈后站定,仔细看着笼子里的鸟,说道:“鹫鹤鸟。”
贺弗仙人:“正是炎帝坐骑鹫鹤鸟。”
千年前就有人在不周山遗址见过鹫鹤,鹫鹤并未在不周山之战寂灭,它警惕心强,前去捉它的人至今无人生还。
天帝:“你是怎么抓到它的?”
鹫鹤鸟野性十足,浑身无坚不摧,硬似钢铁,炎帝也曾花费许多心思才将它收服。
仙魔两界无数人想收了它当坐骑,能驾驭鹫鹤鸟更能树立自己的威望。
贺弗仙人:“不周山遗址寸草不生,鹫鹤的食物得去另一座山头找,我命人每天放了一些发芽的土豆,会令它全身无力。守了三个月,鹫鹤才食用。”
轻荇看着这只在远古记录里的神鸟,“我可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鸟。”
对鹫鹤鸟容歌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忽然记起些模糊的画面。
旁边有人往前,行之侧头一看是容歌,伸手挡住她的路。ァ78中文ヤ~⑧~1~ωωω.7~8z~w.còм <首发、域名、请记住
突然被拦住去路,容歌从回忆里回过神,她站回行之身后,可奇怪的是刚刚脑海里的画面她一点也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