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戏几乎都是在棚里拍的,接下来连着两天她的安排都是外景戏,即使是快四十度的天她也觉得凉快的很。
莫书驰来的时候就看她一手拿着剧本,一手拿着小风,扇悠闲的翘着二郎腿躺在休息椅上,卷起手里的剧本,打在她腿上。
“干嘛!”盛一兮放下腿,一掌打过去。
他拉了个小凳子在她旁边坐下,“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你知不知道?”
盛一兮坐直身子,拉了把衣摆,离他远远的,“拍前我放松点也不行吗?”
副导演检查了设备,见休息处盛一兮和莫书驰有说有笑的,过去打招呼,“书驰来了啊。”
“昨天刚来,副导你坐。”莫书驰拉了个折叠凳过来,给他打开。
副导直接坐下,“一兮今天很开朗啊,还是第一次见你和刚进组的这么聊得来。”今天的盛一兮给人感觉整个人都很轻松。
盛一兮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下头发,“我们认识好多年了。”
她认识莫书驰有六年了,这个人的性格和名字完全不符合,早些年的时候脾气犟的很,同一个剧组几个月都是蹭各家的车来回剧组,衣服洗的发白,大家认为他家里条件不好。
过了几年才知道,这人就是别人口中的家里有皇位要继承,当初就是因为想成为演员和家里闹掰的,前两年才渐渐开始不接戏,回家继承家业。
莫书驰揽着副导演的肩膀:“对,我亲妹子,多多关照。”
“人要放得开才轻松,别把自己压的太紧了。”合作了近两个月对她的努力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非科班出身能靠自己钻研演技成这个地步不容易。
“谢谢。”盛一兮双手合十道谢,她一直都相信付出和收货是成正比的。
副导演看了下手表的时间,站起身,“导演快来了,书驰,先是你的戏份,你准备下。”
-
察觉有外人进入枫丹,圣姑立刻差婢女去查探。
“紧张什么?是她回来了。”背对着殿门口的淡绿色衣衫的男子睁开眼帘。
“已经习惯了。”圣姑侧身看着他,这些年她一个人守着枫丹族,生怕有一点闪失愧对西王母。
千年前不周山之战风神跃尧重伤,炎帝将他封印于神鼎,她听从炎帝命令带着神鼎和西王母一族后裔撤离,这千年来跃尧沉睡在神鼎里毫无动静。
容歌离开枫丹族之前,她就察觉到放在密室里封印着跃尧的神鼎有一股强大的灵力正在复苏。
她将神鼎放入圣池中央,果不其然,千年来宛若废铁的神鼎散发出丝丝光芒,三个月后跃尧从神鼎中苏醒。
他自然是理解她的压力,转过身来,“她带回来的是鹫鹤。”
“鹫鹤?”不周山大战前鹫鹤鸟就不知道所踪,如今却在容歌身边。
见容歌进来,她掩藏好所有情绪。
容歌见殿里有个她从未见过的陌生人,问:“圣姑,他是谁?”
圣姑:“是我们女娲族的长老,你可以叫他风先生,你可以像信任我一样信任他。”
容歌:“我知道了。”
跃尧从位置上下来,到容歌身后,手掌聚齐蓝色的光芒。
圣姑往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拉开容歌的注意力,“你怎么了?”
容歌低下头,“我没事。”
“让她先去休息吧。”跃尧回到座位上,和圣姑说道。
圣姑松开她的手,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人会比跃尧更懂容歌。
圣姑眼看着鹫鹤跟着容歌离开,她有些着急的看着跃尧,他慢条斯理的用杯盖拂着茶叶,没有要留下鹫鹤的意思。
在鹫鹤踏出最后一步,跃尧才喝了口茶,说道:“鹫鹤,你留下。”
容歌回头看了下他们,见圣姑挥手让她离开,知道他们有事要说,自行离开。
圣姑在跃尧下方的位置坐下,“容歌可以知道我们所有人在想什么,我们瞒着她没用。”
“她现在心思很乱,没有心情去想。”跃尧放下茶杯,看向鹫鹤:“这些年去哪了?”
鹫鹤找了根柱子靠着,双手环抱在胸前,“在不周山守着主人,以后我会守着小姐。”
“女娲石是不是在容歌体内?”跃尧手指摩挲着杯沿。
听他这话,鹫鹤放下抱着的手臂,他一开始就察觉到她身上那股奇特气息了,是女娲石吗?
“是的。”果然一切都瞒不了他。
跃尧:“女娲石已经和她融为一体,我没有方法将女娲石从她体内取出。如果有朝一日世上需要女娲石,容歌只能成为女娲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