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洛与吴耀的相识相当地无趣,至少对于尼洛来说是相当讨厌的回忆。
虽说像尼洛这样的普通的小酒保不至于跟谁结下什么血海深仇,但是因为其为暴力酒馆的老板的原因,平时阻止几个特地来找事的暴徒这种事也是做过的。
虽然真正阻止了恶徒的并不是尼洛本人,而是那些视暴力酒馆为快乐老家的熟客而已,这些人有些是尼洛父亲的旧相识,有些是被尼洛一家帮助过的人,或是单纯地找到一个法外之地的烂人,渐渐地在他们心中暴力酒馆也就是个无法被代替的地方了。
所以当惹事者捏紧尼洛衣领的时候,喧嚣的酒馆好似被人按下了静音键,小偷,盗贼,诈骗犯,赌徒,亡命之徒纷纷握住离自己最近的武器,冷漠地指向来犯者。
“只有愚蠢的外来者才会来我们暴力酒馆找事。”
尼洛放下的威胁未免有些虚张声势,因为他默认了自己不在酒馆时就是个毫无防备的婴儿,并不会有几个人暗中保护尼洛,也不会有人因为尼洛被人揍了而血气方刚地为他寻仇,尼洛很明白,这群人在乎的是酒馆本身而不是他。
既然继承了父亲的酒馆,那么在尼洛心里,酒馆也远远比他自己重要。对于别人私底下地暗算,尼洛也不过是默默忍住,好在他大多数时间还是在酒馆里,而且并没有很多人特意去害他这个豆芽菜般的小酒保。
可是,就在某个晚上,关闭了酒馆准备回家休息的尼洛被人暗算了。
他隐隐约约地记得那些人不过是个热衷于欺凌弱者的loser群体而已,其他的全不记得了,包括自己究竟哪里惹到他了。后来才在对方对他施暴时发出的祥林嫂般的抱怨明白,他说他不过是借着酒馆的装修风格贬低了几句尼洛逝去的父亲,就被其他熟人客人按在地上打。这个仇被他记住了,他特意摸透尼洛的作息,然后冲着尼洛后脑勺来了一棒子,本来已经因此而昏睡的尼洛却被另一种灼烧般的痛感刺醒,尼洛的痛觉神经强迫他叫出来,否则他真的会长睡不醒。
可惜刚刚疼醒的尼洛嗓子还不在状态,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已经被堵住喉咙了,一名壮汉在身后锁住尼洛,他就像被绑在树上一样动弹不得。而为首的loser带着指虎唱着rap,一遍遍地向他的腹部和脸打去,自己的眼镜早就被打碎在地,视线中的一切朦胧地泛着水汽。
“我可能要死在这里了,像父亲一样。”尼洛小声呢喃道。
而就在这时候,吴耀出现了。尽管此时的尼洛看不清他的样貌,但是吴耀手中提着的那个金色棒球棍却十分显眼。
“一二三四五,五个人啊,希望你们的钱包都鼓一点啊,我想明天去吃烤肉呢。”红发的少年清点完人数后,把烟掐灭,懒洋洋地用脚踩了踩。
“你丫谁呀,少多管闲事.....”冲过去本想给吴耀下马威地小弟一号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棍击中腹部而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