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凡飞看了墨留白一眼,笑道:“老白,要是换成你的姓,这大祭司可能要哭了。”
墨留白笑着说:“可惜不是我,我的字肯定比你好看多了!刻上去,肯定像模像样。你嘛,还是认真一点,别写错了。”
邝凡飞接过玛瑙石小刀,对墨留白和渝浅鸢道,:“嘿嘿,看我的吧!”手术刀都用过不知道多少回了,笔画五笔,一刀一划,虽然自己书法上没有基础,这外科手术的功课,还是能过关的。
他说来就来,握起小刀,不敢用内力,而是用平时在医院里专业手法,先是要来了酒水再背上一阵涂抹消毒,小心翼翼地在背上刻了个小小的邝字。
刀口不深,他怕下手重了,以现在的医疗条件,可能产生感染,说不定发个高烧,还是得个破伤风,把大祭司给‘赐死’了。
刻字完毕,邝凡飞把刀还给多米,嘱咐了一些日常的伤口护理要点。果然是现代的医学知识忽悠古代的人,把包括渝浅鸢墨留白在内都听得一愣一愣的,特别是多米,更加坚信眼前这位滔滔不绝大讲伤口处理方法的邝凡飞,就是天赐神人。
邝凡飞心里想:“这才是小露一手,如果自己把所有看家本领都试出来,那可就装大发了,搞不好大尊长的位置都要让给我坐,哈哈,不过我没兴趣。”
大祭司从地上忍痛爬起,重新披上了狼皮披风。对多米交代了几句。
多米即刻吩咐下去,不多时,三架竹子做成的轿子抬了进来。说是轿子,并不是古代那种做工精细,有门有帘,需要四人抬的那种。而是具有当地浓浓特色的‘轿子’,人工动力,竹子框架,真皮座椅,全景天窗,上下左右无死角的那种。
邝凡飞道:“豁,这是要把咱们抬出去啊!老白,咱们这回可是鬼鬼祟祟进来,风风光光出去啊!”
渝浅鸢也道:“这架势,跟高中状元差不多了吧!”
大祭司和多米走在最前面的轿子前停下,双手交叉于胸前,深鞠一躬,喊了声长长的口号。六名沃尔户亲兵靠拢过来。多米道:“请神人上轿。”
邝凡飞三人相互看了看,露出了会心一笑。分别登上轿子。
大祭司又是一声,六名亲兵动作整齐划一,扛起前后两端的把手,架在自己肩膀上。前面亲兵开道,多米和大祭司两旁随从,三人风风光光一路被抬着走出酒窖。
那兽皮柔软的材质套在座椅上,让这竹子做的轿子不显得那么硌。邝凡飞大脚一伸,半躺在这真皮座椅,做出了个平时在家沙发上才有的最慵懒的姿势。
“舒服,爽啊~”好久没有这么放肆的躺着了,还是被人高高捧起的感觉痛快。
随着轿子咯吱咯吱有规律的响动,累了一晚上的邝凡飞终于赶到一丝倦意,那是经历了一晚上高度的精神集中后,意识里最后的防线,他开始昏昏欲睡,脑袋里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杂念。
“吱呀??吱呀?”仿佛就是一首美妙的催眠曲,把邝凡飞的灵魂带进时光隧道,飞回了2019年家里的那张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