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的是,有人一直站在不远处关注着这里。灯光熄灭,两个身影默默的离开。
“她还能不能坚持住?”矮一点的声音像个五六岁的童音。
“已经融合的很好了,不过在此界再不能再换壳子就是了。”高个子声音粗粝,像是砂纸摩擦般沙哑。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矮个子垂下脑袋,塑料袋的声音哗哗作响。
往日小区里有不少流浪猫狗躲在建筑物或垃圾桶的角落,可今天却全都不见踪影。有一只土狗误打误撞的跑进小区躲雨,和两个身影走了个对面。
矮个子‘咦’了一声。
那土狗发出‘呜呜’的呜咽声,连示威都不敢,夹着尾巴蹿的飞快,也不知是天黑路滑还是被吓得腿软无力,跌跌撞撞的一头栽进水坑。
矮个子笑得像个风箱似的呼哧个没完,“我还以为是什么奇珍物种,混杂了不得的血脉,才敢靠近你方圆百米,结果是个路痴傻狗,连反应都慢了半拍。”
高个子冷冷的盯着脚边的笑声魔性的二哈,“你该照照镜子看看你脑袋上套着的塑料袋子,哪来的脸去嘲笑人家。”
蓝眼睛额头一把火的二哈呲着牙,“要不是因为你是个穷AC,我这么高贵的血统用得着系一身塑料袋子当雨披?”
高个子沉默了半晌,提起二哈颈后的软肉。
“穷是谁害的?又是谁害得我三魂六魄不全被人当成傻子十几年?”
二哈无力地扑腾着四只爪子,一股子凉意从尾椎直升到天灵盖。
“怪我怪我,都是我,我错了,神君大人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次。”二哈吐着舌头合起前爪,努力的做了个揖,笑得一脸谄媚。
高个子——傅瑜把它随手一丢,和刚刚那只土狗一样栽进了水坑。
“呕……”二哈下去的时候还吐着手头张着嘴,猝不及防的喝了一口污水。“呕……”
二哈生无可恋的呕吐了半天也没倒出东西,眼看着傅瑜已经走远,它只能撒开腿快跑几步追上去。
前一晚的夜雨洗净了空气中污浊与尘埃,道路两侧的绿植,青翠欲滴恍若新生。
一个28寸的旅行箱,一个oversize编织袋子是余窈上学的全部装备。
今天是新生报到,离高二高三的学生开学还有一个月。
只有高一新生和家长的校园依旧人声喧嚣。
余窈捏着手里的录取通知书,站在排队的队伍里,心里没什么底气。
自从她和徐瑶两个人掉了个儿之后,这世界的走向开始变得诡异又奇怪。
徐瑶没参加最后一天的中考,成绩之惨烈超乎想象,余窈捏着200分不到的总成绩却收到了实验一高的录取通知书,而这个学校在M市排名第二仅次于荣华高中。
这世上还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她不信。
八月初,正午的太阳又热又辣,晒得余窈脑门儿和鼻翼两侧都沁出汗珠,两颊的汗水更是流水般。
姚香花怕晒伤她的一身白皮子,早就拖着行李跑到一高里为数不多的绿化下乘凉。
余窈捏着21张粉红钞票,反反复复的翻看着手里的成绩单和录取通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