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等个结果,这些大臣们又老老实实的站会奉天门前列队。
小憩的老皇帝也醒了,听到‘投票选举’的结果也只是努了努嘴,“珏儿觉得呢?”
“听父皇的指示。”傅瑜面色不变。
老皇帝眯着浑浊的眼睛凝视他半晌,才抚掌大笑起来。两个儿子的平票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至于里头乱入的常越,他连眼皮子都懒得夹上一眼。
没哪个皇帝活得好好的时候喜欢被人觊觎屁-股底下的皇位,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亲儿子,傅瑜不争不夺的样子在最大程度上取悦了他。他看得出来,大儿子不想争皇位,是认真的。
他沉思了片刻,无论自己是否长生,但定下储君对于天启的稳定还是有好处的。
可还没等他理出个头绪让谁当这个靶子,奉天门外传来了嘈杂的喧哗声。
老皇帝一皱眉,底下人立马出去瞧一瞧究竟。
出去的人还没回,老皇帝的眼皮子倒是不安分的跳了起来,他有些不安的抓紧了龙椅的扶手,心跳慢慢加速,身上开始一层一层的冒冷汗。
不对,很不对。
心底蔓延的不安让他坐立不安,他也够果决,起身就往龙椅后头摸去,连回头叫上傅瑜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开了暗门钻了进去,进去后马上就把门给封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惊得傅瑜是目瞪口呆。
等秦阙晚一步带着大批的人马杀进承轩殿的时候,殿内就只剩下一群瑟瑟发抖的宫人和站在殿中央的傅瑜了。
“父皇呢?”秦阙脸上带着胜利者惯有的微笑,哪怕他恨眼前这个兄弟至死。
傅瑜木着脸转过身,手指向了龙椅。
距离宫门外不远的皇城根儿底下,行真和李郎中架着青蓬小车躲在偏僻的角落。
行真拈着手中的念珠,口中默念着经文,垂下的眼帘中满是悲悯。
李郎中拍拍心口,“还好我们被看门的给撵走了。”想到被叛军直接对劈了的护卫,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你这是在念超度经文吗?”
行真没理会他,口中不停。
李郎中见行真不理他也不恼,想了想还是驾车走得更远些才稳妥。
小车在七拐八扭的青石板街道上穿梭,按他的想法最好是找户人家暂避一下,这个时候在大街上晃悠可不明智。
余窈还是窝在傅瑜的长安殿里,傅瑜走得时候交待过今天就能把俗世的问题解决好,虽然她完全不理解这厮的信心是从哪儿来的。
她放空心神来到金手指大殿里,第N次研究起这个大殿的来源。
这种闲适很快被外面的逼宫给打断,余窈戒备的醒来,从屋里转了一圈寻找自保的趁手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