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诚惶诚恐的替余老将东西收下,余老表示一定会给寺里奉上一笔香油钱。
禅师心中暗暗摇头,这玩意是钱能换的吗?
他深知自己拿出的东西在旁人眼光看来是珍奇又稀有的,为此他不得不特意多解释了两句,“此药只对离魂之症的人有效用,且并无延年益寿救命治病的效果。”
意思直白又明确,我给的是对症的药,不是那个病,别人吃了也没用。
管家脸色讪讪,余老却一脸坦然,“禅师不必担忧,兴必定亲自转交,不会有分毫闪失。”
禅师欣慰的道了声佛号。
“不过有一事兴还想请禅师开示。”余老今天来的目的还没达成,总不能让一个人情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禅师看得出他疑惑未解,本应故人要求借护山大阵一用已是极限,可余老态度极为诚恳,让他心中有所感,便欣然应允。
两人又再次移步禅房。
陆叔回到余窈休息的禅房,按余老嘱托的把禅师给的药丸亲手奉上,尽管已经死死压制,可余窈还是看得出他心底的艳羡。
余窈郑重的道谢,将东西收好。
陆叔倒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徐小姐现在不吃?禅师说了这药对你目前的病症有好处,那一定就是有的。”
余窈笑得眉眼弯弯,“我相信禅师。”
“那?”还不吃?你不吃我都想动手抢了。
余窈读到他的想法直接失笑,陆叔对这位禅师真的是深信不疑啊。可惜她现在谁也不信任——,也不对,也许某只蓝眼睛的二哈除外吧。
余老和禅师究竟密谈了什么没人知道,只是禅师离开时神色非常凝重,第二天覃天寺便封了山门。
余窈以为的一次对家人的试探与见面,最后变成M市风起云涌的。
对未来即将要发生的一切尚还一无所知的余窈正和爷爷进行‘第一次’会面。
余老静静的端详了余窈很久。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和我的孙女如此相像?刻意模仿吗?”
余窈心底一酸,脸上却挂着笑,“是吗?那上次我托陆叔转达给您的信息,您有核实过了?”
余老默不作声,如果他有得到一个合理的答案,也许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而是给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贼’一个难忘的教训。
“最近您的孙女怎么样?”余窈换了个问题。
余老的孙女不止余窈一个,还有余歆余韵两姐妹。
可余窈问的是谁,余老心知肚明。
他闭着眼睛半晌,才睁开一双精明又睿智的眼。
“她很好,不但开始学习国学,苦练书法,还亲自誊写了一本非常有趣的手抄稿给我。且不说书的内容如何,她接触书法不过短短几月,笔风却已大成,若不是笔力尚且不够,超越当代的书法名家也不过举手之劳,你又如何评价?”
“也许她确实天赋异禀呢?”
余老点点头,“或许吧。”
“余老先生如果您不觉得我冒昧的话,我可以观摩一下您孙女的作品吗?”
余老愣了一下,“你也可以叫我爷爷。”
余窈叫的很甜,“余爷爷。”
余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他叫管家把随身带着的文件拿出来,交到余窈手上。
余窈拿着手里厚厚的一沓纸,也是一愣。
复印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