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你你会喜欢学习吗？翻开那些书只会让我痛苦。”

    “一开始还只是在序言和书封上写，我用书皮把它们包起来遮住了，他们就变本加厉，在书页的里面写，我又该怎么办？”

    说起以往的种种，邱雨有种麻木的冷淡。

    最开始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她就找过班主任反映情况。始作俑者被批评了之后，换来的不是收手而是变本加厉。

    找老师反映情况——行为升级，再找老师反映情况——行为再次升级。

    这就像是一个死循环，后面老何也懒得管这些事儿了，而他当时的话即使到了现在对于邱雨来说也言犹在耳，‘为什么他们都针对你，你自己就不能稍微反思一下吗？’

    那时候她就明白，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公理可言的。

    数学课结束，老何收起教案，点了几个人的名字，让她们跟着他到办公室一趟。

    被点名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目光都集中在了谭姣姣身上。

    谭姣姣沉默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邱雨说的话她是听到心里去了，她怕被学校处分，也怕被人嘲笑和指指点点，想从邱雨身上下手把录音弄没是不可能了，如果多几个垫背的，或许还能混个法不责众？

    ‘同犯们’不知道谭姣姣的心理活动，老何催着她们快走，一行人只能怀着忐忑的心跟着老何往办公室走去。

    到了办公室，老何把教案往桌上一拍，“说吧，你们几个为什么要撒谎诬赖邱雨。”

    一上来就先声夺人，气势把几个毛孩子给压制住了。

    想想上一回问话就是太和蔼了，几个孩子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谎话张口就来。

    几个女生本来就心慌，有心理素质好的就木着脸装作听不懂，心理素质不好的面皮马上涨得通红。

    “怎么都不说话了？之前过来做证的时候一个个都挺积极踊跃的，这会儿怎么都成哑巴了？”

    早上围堵余窈的黑长直也在里头，她算是心理素质好的那几个，她向前一步，神色不慌不忙，“何老师，我们都没撒谎，如果您不愿意相信我们，非要说我们撒谎，那我们也没办法。”

    老何都快被气笑了，瞧瞧，他能判定她们撒谎必然是有证据了，可人家小嘴儿一张，颠倒黑白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这也真是仗着没有别的人证物证，有恃无恐啊。

    老何心里头别提多窝火，竟叫几个孩子给他摆了一道，让他在家长面前栽了个大跟头。

    “你们几个就站在这儿，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撒没撒谎，到下节课预备铃打响之前，我还能对你们坦白从宽。”

    几个女生互相对视一眼，有两个动摇的，被黑长直瞪了一眼又缩了回去。

    时钟滴答滴答的响，这十分钟过的格外煎熬和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