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就变成了三个人一起，在古悦斋订了一桌，请的人也不多，也就七八个。

    余窈还想过，如果有人不愿意过来又该是怎么个章程，可赵越的朋友似乎位置挺硬，但凡打电话通知了的，就没一个推辞的。

    一顿饭下来，一群人倒是喝得五迷三道的，赵越有心旁敲侧击一下找出当时帮余窈确认报名的人，可都叫余窈拦下来了。

    这一大群人见着她什么想法都有，大多数都是惊叹能跟真的、活的明星坐在一块儿吃饭，要不就是内心疯狂刷屏夸她好看的，只有一个人不大一样。

    目光避开几次，喝酒的时候也不怎么热络，整顿饭下来倒是有几分心不在焉食之无味的意思。

    赵越慢慢的也品出余窈的意思了，这是已经知道是谁了？

    酒足饭饱，赵越也没想着继续攒局，众人就地解散。余窈也不动声色的上了车，傅瑜全程就是个摆设，除了胡吃海塞，毫不关心余窈到底要办什么事儿。

    赵越当司机，他扭头瞅了瞅余窈，“咱这接下来怎么办啊？”人都走-光了，事儿都没问呢。

    余窈笑，指了指前头那个穿着格子衬衫的小平头，“跟着他，别惊动他了。”

    怎么跟？赵越翻了个白眼，这就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能不喝酒就不喝酒，要不请个代驾或者打个车，说要跟踪人家，还不得被当成坏人了。

    格子衫喝得也不多，从路边招手叫了辆车，赵越等着车起步了，才慢悠悠地跟上去。

    赵越的车也就是30万出头，在路上一点都不打眼，跟了一路也没叫人发现。

    等格子衫下了车，赵越才一踩油门追上去拦在人前头。

    格子衫一开始是吓了一跳，可看到车上下来的几个人，他倒是安稳了下来，脸上还多了几分了然。

    了然什么？别人不知道，但余窈知道，这位以为自己来封口了。

    “真有缘分啊，在这儿还等碰见几位，要不然跟我上楼坐坐？”

    不止了然，还有股底气。

    赵越看了眼余窈，余窈摇摇头，“不了，有话在这儿说也是一样的。我就是想问问去年我确认报名的事儿。”

    格子衫的表情变得很奇怪，“你自己的事儿，怎么还要来问我？”难不成是他想差了？

    “明人不说暗话，我原本是没想高考的。”余窈顿了一下，继续道：“至少去年报名的时候我是没准备高考的，今年突然临时起意，想要考考试试。一问高考流程，才发现不报名是考不了的。”说完，余窈就观察格子衫的表情。

    格子衫果然神色变得更奇怪了，如果没高考的打算，那报名确认又是怎么回事？那他听见的又算什么？

    余窈一看就知道格子衫知道点什么，她笑了笑，“这附近有什么咖啡厅吗？我们过去坐坐吧。”意思就是不去格子衫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