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娇娇笑着，扔掉瓜子壳，鼓掌道，

    “可是，有但是的情况是吧。”

    山阴九笑成咪咪眼，

    “虽然尹芷带你去了洛氏禁地，魔酋也设法让妖月花冷的手下怀疑你，扶君璃的事情发酵，引起了登州众怒，你在掌灯那里的表现，让枯灯以为你想害他……”

    “但是，”娇娇吐掉口里的瓜子壳，勾起唇，

    “他们相信我，不是么？”

    魔酋靠着椅背，“你怎么做到的。”

    娇娇又笑了，“这么说，结局不好咯？”

    尹芷将眼镜摘下，拿在手里，

    “虽然所有人都失去了关于你的记忆，但是，就在怀家，洛氏，妖族，禅宗大乱时，枯灯居然成佛了。”

    “怎么个乱法？”娇娇打断尹芷。

    尹芷瞥了一眼娇娇，示意船上的仆人上茶点。

    “怀家搞了一个扶君璃的傀儡，但是又把真的扶君璃关起来，想利用他身上的仙骨之力，洛氏的老祖被洛尔杀了，而后，洛尔又把其他的洛氏直系杀光，剩下他一个。”

    尹芷喝了一口茶，继续道，

    “洛尔本身的火意吞噬了老祖和杀之火意，不久后也飞升了，魔族本来想攻打九州，被妖月花冷劝住，居然合作起来，共同找其他的世界，掌灯被手下的一群弟子给杀了，禅宗变成了一个只知道利益的集团。”

    山阴九收敛脸上的笑意，

    “我还有补充，听着挺乱的，其实，这个时候，冒出来一个热拉吉，先是和妖族魔族合作，整顿禅宗的纪律，然后救出扶君璃，洛氏直系只剩洛尔后，他散了洛家，让弟子们自谋出路，怀家和热拉吉一伙人打了几十年，最后，还是热拉吉那边赢了，就在热拉吉赢的前十年，枯灯飞升了。”

    魔酋端着咖啡杯站起来，走到飞艇边缘，但是他的声音仍然清晰可见，

    “然后是洛尔，然后是扶君璃，最后，妖月花冷带着族人离开，也算飞升了。最终，魔族和热拉吉领导的人修残余共同在地极界生活。”

    尹芷阴阴的笑了一声，“呵，最终，反而是我因为空间之力消耗待尽，直接老死。如果不是你拥有过火玉太长时间，碧玉也不至于那么排斥……”

    山阴九幸灾乐祸的说出魔酋的结局，

    “魔酋最后被热拉吉逮住，围攻至死诶。”

    娇娇似乎没有感受到三人的压抑和愤怒，她只是轻浅的笑了笑，

    “那你们是恨我咯？”

    山阴九撇下嘴角，喝了一口不知道哪里来的果汁，率先败下阵来，

    “我不恨你，技不如人，我还恨不到你头上。”

    娇娇“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尹芷忽然抓住她的胳膊，将她从椅子上提起来，大力捏着。

    娇娇与他对视，眼圈因为疼痛，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你不该留那块玉那么久。”否则他不至于力竭那么快，更不至于全盘皆输。

    娇娇在心里冷笑，难道这一步，就能改变你们输了的结局吗？

    表面上，她只是任由眼泪滑下，轻挑眉头，

    “不是小时候的你说，要我好好保管着，等到结婚那一天么。”

    不知道尹芷有没有想起地极界的情节，或者娇娇口里他娘说的话。

    “反正，我就该早点死咯。”娇娇轻飘飘的说。

    尹芷觉得那个死字听着尤其刺耳，好像现实生活中的娇娇就会因为这个死字怎么样一样，他皱着眉转移话题，

    “所以，你到底怎么做到的？枯灯飞升前，我听见他对别人说，他记忆中有一个人，帮他抵挡所有的折磨，杀光所有具有恶意的人，所以他无所畏惧的侍奉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