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医院的路上,不知是两位男性为了让雏田跟上而故意为之,还是天野星守太过疲劳或是他腿脚上也有一些外伤导致的速度不快。雏田跟着两人的速度并不吃力,这也让她有一点空闲的功夫来思考一些问题。
雏田她刚刚对着德间叔叔点头,是在确认自己能够跟上下忍的速度,她认为以自己的实力而言是没问题的,事实上,就现在的情况而言,她平时的努力没有白费。但是,这种雀跃的心情很快就被担心所取代,进而让她产生想更了解“大哥哥”,想更关注他,想要明白为什么他能够做出总是能令自己有不一样感受的回答呢?还有他的想法又是怎么样的呢?有那样的想法驱使,做出来的事情才能对自己有着不一样的冲击力吧?
因为,在雏田的印象中,自己的修炼、努力或者说是表现,都是为了父亲、为了长老,也为了能够“振兴家族”这些目标而存在。而且不管是自己表现得好还是不好,都能够从周围的长辈脸上看出来。他们脸色差,那就说明自己刚才肯定做得不好,下次要更努力,他们和颜悦色甚至夸奖自己,那就是自己做对了。
虽然得到了对自己努力的肯定,自己也的确会因为他人的反馈而感到失落或是高兴,但总觉得会少了点什么。雏田本来想从天野桑这样不同于自己的努力方式的人身上找到答案的,可是越接触他,自己就越觉得奇怪。
奇怪天野桑他是为了什么在努力呢?奇怪他是为了什么比雏田自己还要勤快数倍呢?而且还毫无怨言、并且风吹雨打也丝毫没有懈怠。奇怪他又是为了什么才如此奋不顾身的、哪怕是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先想着的不是如何休息把伤养好,而是想着怎样快速治好伤再继续努力的训练。
为此,雏田陷入了沉思。她回忆起父亲不止一次的告诫过她,在幼年期的时候如果给身体留下暗伤的话,哪怕将来有再高的成就,也不过是在提前透支自己的生命罢了,所以她自身的修炼虽然很努力,但同时也非常听话的克制。
一直很听话的雏田,没有过多接触过族外的同龄人,也没有接触过同样是家族忍者的同龄人,甚至是不理解平民孩子苦衷的她对天野星守的做法非常不理解,可是对方那奋不顾身拼搏的样子确实触动了自己。
只不过雏田还小,不知道这种心情应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在“朋友”出事的时候如何去面对,现在的她只能跟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木叶医院的距离不算远,用忍者的跳跃式赶路,从房顶、树上绕开了一路上许多障碍,以现在的速度,从那个训练场赶到医院也不过十多分钟罢了。
夜间的木叶医院灯火通明,不管是医务人员还是患者,人数都算不多,空气里没有天野星守穿越前那种消毒水的味道,倒是弥漫着一种应该是有着让往来人们平静安神功能的草药味。
三人一到,立刻就有工作人员迎上来。不知是日向德间的人脉很广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夜间值班的医生得到通报后很快赶到,他简单询问和检查之后,就立刻通知了医疗班,一个看上去很厉害的医疗忍者很快赶到,结合通知和目测,立刻做出了判断。
随后,天野星守在日向家两人一个复杂一个担忧的目光走被带进了治疗室。他需要来一套正骨和治疗,不过以那个医疗忍者的水平,这点小伤很轻松就是了。
治疗的过程很枯燥,在征得天野星守不需要麻醉的意见之后,医疗忍者三两下就接骨完毕,之后用医疗忍术在维持对他的肩膀患处施展,而这个过程则需要半个小时。
这时,那名医疗忍者在主动跟天野星守聊天的过程,后者才知道,原来这位是自己的母亲曾经的同事,现在看到故人的后人也是颇有一番照顾和关怀,这倒是让他没有想到的,也是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了解到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母亲……
“……简单来说,你母亲跟叔叔我一样就是医疗忍者中最普通不过的一员。”
在简单的听完对方介绍自己母亲的过往后,天野星守腹诽着这位叫做松岗太一的手法极好的医疗忍者,他就连给自己接骨的时候都没有让自己感觉到太多的痛感,忍忍就过去了,还有现在,在对自己施展医疗忍术更是让自己觉得患处在以很快的速度消肿、内伤也似乎在迅速的愈合中,仿佛患处的每个身体结构都在为重生而欢呼雀跃一般。
所以,有这样的手法这也还算是“普通一员”的话,那医疗圣手的纲手姬岂不是可以封神了?谦虚归谦虚,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跟眼前这位一样的话,那自己母亲的实力好像也很不错啊?
“怎么?看你这个样子似乎是没能对我的话产生具体印象啊,叔叔我啊,还真是有点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