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别说,廖介川那小子的女人,真是嫩得出水呢!成年了吗?啊?”
到底是谁?这不是她的廖介川,却跟他有着三分相似的脸。
这人太淫.邪,太阴沉。
没有廖介川长得好看,没有他声音好听,没有他阳光干净。她不近视,不眼花,竟然也会认错了?
真是……太想他了吗?
可是,她已经找不到那个人了。
下巴上突然伸来一只恶心的大手,钳制住她的脸颊。
这个人审视着她的脸,她的胸,然后慢慢往下……苍蝇一样。一种闷得想吐的感觉涌上来,这种感觉,像黑压压的蚂蚁慢慢爬上她的全身,她想摆脱,“你滚开……别碰我……”
她扭着脸,疯狂地想甩掉下巴上那只手,可是双手被束缚着,浑身没有力气。
“哟,性格还挺泼辣的,啊?”
那只手松开,落上她的大腿,毒蛇般的爬上来,带着恶意狠狠地拧了一把。
疼,太疼了,这男人像个变态。
她不要他碰她,疯了一样撕扯反抗……终于一把抓破了这人的脸,他疼得“嘶”了一声,退开来,“啪——”一个巴掌重重甩下来。
很响亮。她似乎听到了回音。
脸颊火辣辣地灼痛,麻了,很木然,应该是肿了。
真的是太疼了。
她咬着牙,不发声。
她不该瞒着爷爷出来的。
即便她的廖介川再也不肯见她,不要她了,即便他骂她贱,她也不该轻易放弃自己。
这个时刻,人为刀俎,她为鱼肉。
第二次,感觉到绝望与孤独,第二次,体味到被抛弃的酸涩滋味。
“贱货!”男人阴沉沉地笑了一声,“廖介川那个愣头青什么也不懂吧,想不想哥哥教你玩点儿刺激的?想不想?”
这个人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凑上来将呛人的烟雾喷到她的脸上。
胃里在翻搅着……还是有些恶心,她想吐。
真想吐他一身。
而后,这个人举着那点星火,像举着一把解剖刀,慢慢的,残忍地印上她的手臂,重重一捻……
火烧火燎的疼痛感,顿时将她淹没……
“啧啧,还真是可怜!”
这个人眯着眼,退开一步,饶有兴致地欣赏她的痛苦。
她倔强地不肯掉下眼泪,不肯发出痛苦的声音。
有那么一刻,她忽然想到了死。
除了爷爷,这个世界上,好像,她已经没什么值得牵挂的了。
然后,那只手又抚摸上她的脸,轻轻,慢慢,带着恶心,耻辱,还有揪心的疼……
他低下头,吹着气说,别急,女孩,刚才,那还只是个开始。
眼睛突然被蒙住,她的世界黑了……模模糊糊中,是窒息般的恐惧。
眼皮沉重起来,疼痛还在继续,她的意识一点一点溃散……
谢晓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太甜蜜,又让人恐惧。因甜蜜而沉迷,又因恐惧而惊醒。
梦醒时,她在瑟蓓娜的怀里颤抖着睁开眼睛。
瑟蓓娜擦掉她的眼泪,搂着她:“Wendy,别怕别怕,你只是做了一个梦,梦又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瑟蓓娜反复地对她催眠,梦不是真的。
谢晓风努力地眨了眨眼,眼泪和着汗水,让她几乎看不清周围的场景,还有瑟蓓娜的脸。身上的衣服近乎湿透,很不舒服……
在瑟蓓娜轻言细语的诱哄下,她按着胸口,终于,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谢晓风经常做梦,无数次,明明梦境是鲜活美好的,她开心极了,然而却总是以噩梦收场。
平静之后,她摇头说自己没事,洗干净脸,照样和瑟蓓娜谈天说地,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瑟蓓娜脸色很难看,有些抱歉,“对不起,Wendy,我不该让你想那么多。”
“没事的。”谢晓风知道,这个朋友还在担心,“可能我睡觉的姿势不对。”
“Wendy,你待在安安身边已经好几年了,待得越久,你越留恋这里越舍不得离开……这种感觉会上瘾的。听我的,早点回去,好吗?”
瑟蓓娜努力挤出笑容,“我还计划等你回去,教我做中国菜、画中国画呢。”
“好,一定的。”谢晓风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