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闷闷地回答：“俺还认为是俺媳妇儿。”

    “额滴个娘唉，你这头笨牛啊！”大牛娘气得一咬牙一跺脚，“走，都跟着娘去小安村，找不到王玉莹，带回三妹打死那两个臭不要脸的！”

    ……

    耳边风声呼呼，拖拉机开得飞快。

    王玉莹仰面躺在拖拉机车厢里，看着头顶蓝天白云，唇角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八十年代的天真蓝呀，一点雾霾也没有，天空湛蓝，白云朵朵，有野花的清香从道路两边的田野里传来。

    嗯呢，是心情好了看什么都好嘛？是的是的，等牛家收拾了那俩不是脸的，她要高歌一曲。

    杨建军从竹筐草丛下面取出一双解放鞋，扭头看向她，一扭头，就看见了小丫头唇角洋溢的笑，心不由地跳了一下。

    经历了那么多事，换做别的女孩子一定会哭得稀里哗啦的，但是王玉莹不一样，她看上去很乐观，也很勇敢。杨建军有些暗暗佩服他拖拉机呼呼呼向前开着，直奔着郑西县方向，拖拉机的主人也没有发现他们两个，虽然王玉莹现在还不能确定这车是不是开往郑西县的。

    但是，管它呢？

    去哪里都成，越远越好，最好远的让牛家人再也找不到她。

    “喂，小丫头。”杨建军突然开口，“说说，以后有什么打算？”

    有什么打算？

    王玉莹眨了眨眼睛，坐起来，看着道路两旁疾驰而过的树木与村庄，她抿唇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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