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点点头，眼睛滴落下来。阿麦克第一次在人的眼中看到悲伤，原来情绪是能看见的。

    等到舞龙环绕村庄一圈，家家户户祈祷来年顺利，冬节结束了。

    坐在还没有打烊的老酒馆，索菲亚迷迷糊糊的躺在阿麦克的怀里，温莎乖巧的坐在身边。老板望着窗外。

    “过了今天，这儿的牧民就都走了，人走了，热闹也就少了一大半。”老板缓缓的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把索菲亚送回去吧。”

    离别总是伤感的，抱着索菲亚送进城堡，雪很大，阿麦克没有走进城堡，生怕走进去之后就走不动了。和妹妹挥手，“哥哥要挣钱去了，好好养病，等我接你回家。”

    “嗯。”索菲亚望着走远的男人，离别的泪水流了出来，紧紧抱着温莎。

    ……

    “该说说我们的事了。”老板把车停在马路的边上，下车，指向对面的建筑，月光下只能看到一个虚影，“那里有人在等你。”顿了顿，说了声，“小心。”雪堆在头发上，老板掸了掸，眼中有些担忧。

    看了一眼老板，阿麦克手揣进风衣里走向建筑。

    这是一个废弃工厂，推开老旧的破门，巨大的仓库里，站着佝偻的声影。

    “阿麦克……”像老旧的风箱。

    “福特？”阿麦克交出他的名字，又观察了四周，想要离开的同时握住兜里的短刀。

    佝偻声音的头缓缓滑落，摔在地上，声音在密闭的仓库回荡。阿麦克的眼睛凝重起来吗，低喝，“谁！”

    年轻的声音从仓库角落的阴影里走出，摘下头上的帽兜，手里同样抓着一把短刀，“又见面了，阿麦克。”

    “李·克拉克。”阿麦克说出他的名字，“我的表哥。”

    “家族需要乖孩子，坏孩子就要教育。”李慢慢走向前，舌头舔了舔牙齿。

    阿麦克严阵以待，布鲁克做的短刀握在手里，两人同时出刀。

    金属的碰撞声回荡，细微的冷风从工厂墙壁上的窗户吹来。绕到李的身后阿麦克出脚踢在他的后背。

    阿麦克的刀没有一刻留情，下一瞬间短刀割向李的脖子。只可惜被膝盖顶开。

    外面的公路上，老板站在风雪中点燃一支，抽了一口，这是他第一次抽，有些呛人。积雪慢慢堆满肩头与头顶，眼中露着无奈。

    “一将功成万骨枯。”老板喃喃一声安慰自己。抖落下积雪，老板丢掉烟头，漫步走向废墟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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