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还是继续听警察先生的话吧!”陈寒在旁扶着江秋的肩膀,以防她情绪激动再承受不住。
“您上次在商场救的那人叫凌峰。”
在听到“凌峰”这个名字时,江秋顿时明白了一切。她当初救的人正是当年与她相撞的逃逸司机。
“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事的?”江秋转头问陈寒。
“有一段时间了。”陈寒没有多说什么,想着找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把所发生的事情同江秋讲清楚。
江秋慢慢攥紧拳头有渐渐松开,深呼一口气淡淡说道:“警察先生,请您转告凌峰我是一名合格的法医,不管他是谁我都会给出最公正的鉴定结果。”
“您还是回避一下吧。”警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好。”江秋将手中的手套扔进旁边的垃圾桶,从口袋中拿出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喝起来,没再多说半句话。
陈寒见江秋要走立马追了过去,“小人就是小人,这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不用理。”
“你赶紧回去了解案情吧,我一个人去楼道静静。”听完江秋的话后陈寒又走到警员身边向他询问案件情况。
江秋刚走进楼道就听到窸窸窣窣间有抽泣声不断传来,她本想抽身回走但又觉得还是算了,大不了自己装作没看家得了,这医院的楼道间有人哭是常有的事。江秋一步一步地向楼上走去,打算锻炼身体的同时能到天台呼吸几口新鲜些的空气。她走几步,那发出哭泣声的人便向上走几步。江秋本以为那人会停下脚步,从哪个楼层走出去罢了,谁知两人就这样一直走到了天台间。
江秋刚刚推开天台间的小铁门,就被熟悉的声音惊了一下。
“哎,怎么是你啊?”哭得双眼通红的苏幻嗔怪道。
“哎!我还没问怎么是你呢?你怎么哭了?还有你到天台上来干嘛?”问话间,江秋突然一把抱住苏幻不肯撒手。
“死江秋你是不是以为我想不开要寻短见?”苏幻用手敲敲江秋的脑袋。
只见江秋瞪着眼睛鼓着嘴望着苏幻,手还是牢牢地套紧苏幻的腰身,一副势不撒手的表情。
“我只是上天台透气的。”苏幻哭笑不得的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哭?”由于苏幻平时大大咧咧惯了,掉眼泪这种事情在她身上少有发生,今天的“古怪行为”让江秋见了很是担心。
“董事长已是胃癌晚期,整个人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看了心疼。”苏幻向江秋诉说自己哭的真正原因。
江秋缓缓撒开圈在苏幻身上的双手,转而拥抱着她,慢慢安慰道:“生老病死是我们每个人不得不经历的过程,有些人虽然离开了我们但却留给了我们美好的记忆,或许几十年后我们还会再相遇。”说到这,江秋想起了离开她多年的胡庸来。
“道理我都明白但见董事长痛苦不堪的样子心还是很疼,他一直像父亲一样教导着我,让我感受到了别人所能享受到的父爱。之前我都不知道他生病的事情,要不是他让律师打电话给我恐怕直到他离开我也不会察觉得到的。”苏幻陷入深深地自责中几乎不能自拔。
“有些人出现在我们的生命中,注定只陪我们走一段历程,这段历程足够我们受用终身了。”对于开导人这件事情江秋一向不怎么在行,她只能用自己的所感所想来安慰苏幻。
“董事长要求安乐死,他说与其天天痛苦的挽留生命倒不如顺其自然面对生死。”
“你怎么想的?”
“我支持他的决定,他这样活着真的是太痛苦了。”苏幻擦擦眼泪,往往天空中的云朵,觉得生命无常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需要坦然面对的。
“好了,不许再掉眼泪了,陈寒正在楼下处理些事情,要不要叫上她我们一块吃个午饭。”江秋试图用转移注意力的方式缓解苏幻的悲伤。
“我想再多陪一会董事长。”
“好了,我陪你过去。”江秋手挽着苏幻的胳膊陪她一块走到重症监护室。
刚到重症监护室门口的苏幻竟然正碰上奥美公司的一众人。
只见律师先生穿着一身隔离服从重症监护室走出来,手中拿着一叠文件纸。
“各位,这是欧阳董事长刚签署好的遗嘱。”律师先生举着手中的文件纸说道。
“董事长是怎么分配公司股权的?”Alice抢先问道。
守在重症监护室门口的人都清楚地明白,欧阳董事长孤身一人无儿无女,甚至连亲戚都没有几个。对于奥美公司的股份配置与继承人的选择只能从公司内部选出,今天被叫来的每一个人都随时有掌管奥美公司的机会。此时,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打算,揣着紧张而又盼望的心情等待着,等待着……
“欧阳董事长决定将他全部股权交由苏幻女士。”律师的一句话,算是给其他人泼了一盆冰水,浇的透彻心骨。
“不可能!”Alice与Gerry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这怎么可能?董事长就算平时偏袒一些苏幻,也不至于把所有的股份都给她,这其中一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对于这份遗嘱Alice与Gerry是万分怀疑,两人相视一眼后暂时把心中的怒火压住,打算着回公司联合其他股东一起来围攻苏幻。公司是大家的,凭什么好处都让她苏幻一人占了,即使自己吃不到葡萄也绝不让葡萄落入他人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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