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发女人笑着问，她仿佛知道阿尔托莉亚的死因，她实在是太清楚了，甚至在阿尔托莉亚那已经空洞般的胸口比了一个圈。

    “很糟糕。”

    阿尔托莉亚很清楚，她的死亡意味着不列颠的告终，亚瑟王出现的时机在尤瑟王死亡后的五年，即使是她死了，那个天命之子也一定能够掌控不列颠吧。

    想到这里，阿尔托莉亚突然放松下来，这反而让赤发女人皱紧眉头。

    “但你看起来很放松，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大概是不用再面对琐事的庆幸吧。”

    “……像你这样毫无执念的王族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是个奇怪的人类。”

    潘德拉贡微笑着说，她似乎并没有对阿尔托莉亚有任何不满，反而是很欣赏她。

    “执念我当然有，但，现在的我可能做不到了。”

    阿尔托莉亚说，她只能这样想，因为她已经死了，甚至没有机会看看卡美洛在神代末期之后的场景。

    她怜悯在这个时代的人们，因为吃不饱穿不暖，甚至是战争与疾病带来的生离死别，征收带来的毫无未来的希望。

    从这个时候的人角度出发，他们的生存环境给予他们无与伦比的忍受力。

    他们坚信在亚瑟王的引领下，卡美洛会变好。

    阿尔托莉亚并不这么认为。

    亚瑟王传奇，至始至终是属于他人的罗曼史，是一段英雄故事，但不属于普通人。

    “如果我说可以做到呢？”

    赤发女人的话语让阿尔托莉亚将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我给予你龙血，你与我缔结契约，怎么样？”

    ……

    这是阿尔托莉亚并未设想的道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她可不会做。

    也正是这一瞬间，阿尔托莉亚感到一阵恍惚，就好像是意识被牵扯出去。蔓延全身的痛苦让她根本没法思考和回话。

    “看来，不愿意让你死的人手段神通广大呢，那我们下一次再见吧。”

    “至于我的名字，你可以称呼我为潘德拉贡……”

    逐渐远去的身影，抽离而出的意识坠落大地。

    阿尔托莉亚猛地惊醒过来，并不陌生的天花板，以及身边传来的药草香味。

    “你醒了，我的愚蠢妹妹？”

    摩根勒菲手中拿着药剂，她冷冷地看向阿尔托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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