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中的她,比醒着时恬静多了,温驯的就像小白兔,惹人无限爱怜,只是紧拧的眉心,并没有因为她的熟睡而松开。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心中又藏着多少烦恼?
看着像谜一样的安怜,邵飞停下离去的脚步,在她身旁的床沿坐了下来。
凝视着她的婉婉颜,头一次发现,女人睡觉的模样也能如此的婉婉媚迷人,不受控制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庞。
这女人,标准的引火自焚,错不在他,他只是那个无辜的被引诱者……
紧接着轻叹了口气,他的唇欺上了她的唇。
宿醉加上剧烈的床上运动,使安怜睡的很沉。
而早上安排了签约仪式的邵飞等不及她清醒,只好在梳妆台上放了一张纸条,要她务必等他回来,然后就急着出门到公司。
不可否认的,这个名字叫安怜的女人挑起了他的兴趣,他并不排斥和她有后续接触,也愿意为昨夜的缠绵负起责任,提供她一个避风港,倾听她诉说烦恼,扛起照顾她的责任。
只是,这些愿意在他回到家时,全落空了。
她已经走了,并没有按照他纸条上写的,留下来等他回来,更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让他找到她的蛛丝马迹。
诧异吗?很诧异。
女人通常都很在乎第一次,他认为她应该也不例外的。可是他失算了,那个名字叫安怜的女人,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失落吗?有一些。
毕竟能找到感觉如此契合的异性,并不容易,何况昨夜的记忆是如此的美好。
原以为还会有机会在那条路上、或是在人群中看到她,所以每当晚归的时候,他下意识的会将车子开到那条路上。
只可惜三年过了,记忆淡了,两人的交集也仅止于那一次、那一个夜晚……
宽敞的办公室,慕邵飞黯黑如深潭、锐利如鹰眼的眸子迅速地瞟扫着电脑萤幕上不断翻新的资料。
前阵子他将公司部分的产业外移到r国,有好长一段时间他几乎都待在r国亲自领军,而今天是他回国后第一天回公司上班。
几分钟后,他拿起一旁的电话。「王秘书,通知禹泽,和泰挂跌停时能买多少就买进多少,丰华在涨停时则全数脱手。”
在工作上,慕邵飞是个能干又精明的上司;在私底下,他是朋友眼中的活宝,他的诙谐和逗趣,是不可或缺的笑料来源,不过只有跟他比较亲近的朋友,才看得到他轻松幽默的一面。
“一张也不留?”王秘书小心翼翼的求证着,因为这事关好几亿元的进出,一点儿也马虎不得。
“王秘书,怎么才几个月没相处,你就忘了我的工作习性?”面对秘书的求证,邵飞不耐烦的微拧着双眉。
王秘书做事就是太谨慎了。有这样的秘书其实没什么不好,可是对邵飞而言,他要的工作伙伴是一个不需要他一句话说两次、一件事情再三叮咛的那一种,至于她为什么能在他身旁这么久,这应该归功于前阵子新进的秘书没有一个比她还耐操的,所以只好暂时忍耐着用。
“是的,总裁,我马上通知欧特助。”王秘书知道自己的习惯又惹毛了总裁,不敢再多言地匆匆挂上电话。
看完今天的股汇市行情,紧接着,邵飞将注意力转到最近几个企画案上,他仔细的翻阅着手边的资料,核对着企画书里的每一个细节。
就在这时候,内线电话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