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好热!
心跳好快!
安怜的脸色在羞赧的红和惊愕的白之间迅速地交替着,她下意识的夹紧双腿,不让他逾矩的手有更进一步侵犯的机会。
“你……你怎么进来的?”过度的惊愕、空白的脑子令她语无伦次。
他沉吟了一会儿,揶揄地笑了起来,对于她夹紧双腿的动作,并没有强行制止。“当然是走进来的啊。”
难不成她还认为他是爬窗户进来的!?
这儿可是三十楼,要有飞檐走壁的工夫才能上得来,这得等他拥有蜘蛛人的本事再说吧。
安怜气的翻了翻白眼。“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是走进来的,我是问你,你怎么进来这房间的?”白痴也应该听得懂她问的是什么吧。
他抽回手,拿出钥匙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忘了,还是你交给我的钥匙。”成功的反将了她一军,爽啊!
呃!原来白痴的人是她。安怜的脸部神经严重抽搐着,不过对于他的手从她身上抽走一事,倒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摇头。“唉,你的脸色真难看。”见鬼了都比她现在好看几分。
安怜皱起细致的柳叶眉,凶狠狠的瞪着他。“我脸色好不好看,关你什么事?出去!”
下班了,她可以无须忌讳他的身分,大不了明天再等着接招,现在她小姐正老大不爽中,才不理会他是总裁还是工友咧。
他好意地提醒她:“可是我记得这好像是我专属的休息室。”谁才是闯入者,她应该清楚。
耶,他又成功的扳回一分。他气死人不偿命的故意摆出胜利的手势,顿时又恼的安怜头顶冒烟。
“你……”安怜气的咬牙切齿,脸色很难看。
去死吧,狂妄的臭男人!安怜气的一脚用力踹了过去,只可惜慕邵飞眼明手快,抓个正着。
“你这可是在残害你未来的聿福,危险啊!”他玩世不恭的讪笑,趁机又在她脚上偷捏了几把。
痛,真的很痛,不过不是被他捏的脚痛,而是因为突袭失败被他带有颜色的言词气得心痛。
这该死的家伙,不吃她的豆腐会死喔,现在她全身部被他看光了、也被摸光了,他还想怎么样?
难掩悲辱之情,安怜顾不得面子问题,忍不住掩面痛哭失声。
为什么要这么欺负她?她除了那一天开错了路差点撞到他的车之外,她从没做错什么啊,他为什么非得处处为难她,将她说成是招蜂引蝶的坏女人?
“唉呀呀!动不动就哭,难看死了。”三年前是坐在大马路边哭,三年后是光着身子哭,唉,她就不会来点新奇的吗?
瞧,他说的是什么话啊?有够伤人的!
“谁动不动就哭?”是他惹她、羞辱她,否则她才不会脆弱的哭呢。
手指用力的戳向他的胸膛,没戳痛他,手指反而被他坚硬的胸膛回顶的好痛。
真是的,没事胸膛练的这么硬干什么?
“难道不是?三年前六月的某一天,在南京东路的某pub前,你毫无形象的坐在马路边的椅子上,哭的眼泪鼻涕直流……”
她哭关他什么事!?
顾不得贸然起身会撞到他的胸怀,她硬是坐了起来,在他面前不到五公分的地方大吼:“三年前是人家伤心,干你屁事;三年后,我还不是被你荼毒,要将池瑶这几年所有的企画档案重新键人电脑不打紧,你还把我的车钥匙没收,害我想回家却不能回家,你这个罪魁祸首,还有……”
三年前……咦!?
说到一半的话,在安怜刻意遗忘的记忆重新被挑起的那一刻,自动消了音。
那一夜的脱轨行为浮上了脑海,她看着他,很仔细兼努力的看着他,想从他的脸上找寻那一夜醉酒的记忆中,那一张模糊不清的男性脸孔。
完了,再次死定!她是记不得他的脸长什么样子了,不过她却记起来他曾告诉过她,他的名字叫慕邵飞,四维八德的维,中庸的庸。
天啊!这不就是眼前这个臭男人的名字吗!?
“想起来了?”他确信她是想起来了,否则脸色不会白的像见鬼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