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都没有一点在意我?”邵飞吼出他的心痛。
浴室里,安怜怔愣住了。
她有没有一点在意他?说没有是骗人,但是她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失去,那么就当作没有吧。
等不到她的回答,慕邵飞生气的跳下床,刷的一声,拉开浴室的门,与她鼻对鼻、眼对眼,强迫地逼着她面对自己的心。“你说话啊!”
避开他灼灼的视线,安怜别过脸。“不要逼我。”
爱人不难,害怕失去的感觉却很痛苦,只是她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只能独自承受这个苦。
“好,我不逼你,可是这并不表示我会放弃你。”
他撂下话,接着一个转身,将她单独留在浴室。
在一阵窸窣的穿衣声后,休息室的门被打开又关上,他走了。
许久不曾落下的泪,缓缓的爬下脸颊。
天知道,她不是无情,而是不敢有情啊!
“安怜,今天晚上陪我去出席宴会。”
慕邵飞用的不是刚开始上班时对她所用的命令语气,而是像情人般亲密的对话方式。
没办法,那样的语气她都可以冷冷的对他,如果再像之前一样,那岂不是永远都没有得到她心的一天。
安怜长长的睫毛微微扇动了一下,没有吭声,就连放在键盘上敲打着的手指也没停下来过。
不吭声,不理他--没关系,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慕邵飞将她的电脑萤幕开关按掉,软的不行,那就加点硬手段,软硬兼施就不怕她不点头。
“安怜,你是我的秘书吧。”
黑暗的萤幕中断了她的工作,安怜这才扬起眼,将目光移到他身上。“总裁,池瑶多的是能陪你一起出席宴会的秘书,你想要谁陪你去,任你挑选,记得帮我除名。”
哼!谁说秘书就得陪老板出席宴会?
还有,最近天天一早来上班,就被他强抓去做……运动,这笔帐,她都还没算,他竟然还敢来找她,简直是欠瞪!
“可是我就只想要你。”一语双关,他说的够清楚了。
安怜假装听不懂。“多谢栽培,只可惜当初来公司时,我就已经和江少总裁说过了,下了班就是我的时间,外务工作一概不接。”要找人参加宴会是他的事,与她无关。
他继续赖皮的“卢”着。“闫少伟是闫少伟,我是我。”
臭闫少伟!什么条件不好答应,竟然答应她这种要求。邵飞在心底暗咒着。
冷冷的笑自唇角漾起,睇着他,她缓缓的摇着头说:“就因为是你,所以我更不想去。”
“安怜。”
“哼!”叫哑了嗓子也一样,她的气还没消呢。
别过头不再理会他,她打开萤幕开关,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难不成你还在为早上的事情生气?”他嘴角扬起了笑意。
早上,那一场缱绻缠绵,让他活力十足,工作效率倍增……
他还敢说!
安怜脸色一变,眸光倏地射了过来,幸好那杀不死人,否则慕邵飞恐怕早已死了千百遍。
她冷冷的提醒:“请慕总裁重视我的工作能力,记得我是你的专属秘书,可不是私人物品。”
“我从没当你是泄欲工具。”这是他的肺腑之言,为什么她就是不明白?
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僵持已久的话题,令她觉得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