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回头，飞快地瞄她一眼，说了一句，“明知故问。”

    伊人再一看他，他居然连脸和耳朵都红了。伊人就知道，他指的是哪一句了。

    伊人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做节目，谁不得编点啊，怎能都当真呢。”

    “噢。”他插着兜儿，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我们走吧。”伊人勾住他的胳膊，他的嘴角又再度上扬了。

    在乘电梯下行的时候，他挺着他那轮廓分明的脸，似乎是无意义地眨着眼睛，但眨着眨着，他的眼睛就落在了伊人的脸上。

    他不自觉地咬了下嘴唇，说，“你是不是从来没把我当男人看啊。”

    他的声音在一年前就变过来了，非常的好听，带着淡淡的忧愁。

    伊人就宠溺地看他一眼，说，“你是我弟弟，我为什么要拿你当男人看？”

    他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遂而深沉了，“是不是我跟他比，要相差很多啊？”

    他？伊人的笑容立刻就凝固住了。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他‘这个字了。她的生活里，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过‘他’了。

    她知道他就在那里，当着他的副总裁，三年来，他们没说过一句话，没见过一面，噢不对，他们见过一面的，在一次宴会上，而且还正面相接的，但是，他一副寡淡的样子，就像一个陌生人，但是，离婚之后，他居然也没结婚。

    “提他干什么，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伊人冷冷地说。

    端木元白摇了摇头，说，“有的，你们一直在互相等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