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又从桌上拿了个橘子剥，“我说你呀，也别老惦记着姜豪了，你自己啥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追你那一大把挑几个出来都是个顶个的优秀，你怎么就非得姜豪那头不怕开水烫的不可呢，他人穷志短，白瞎你砸大笔钱给他搞资源、”

    女生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末了扬了扬手里的橘子，“给。”

    程婉摇摇头，“你是谁？”

    “你说啥？”女生一惊，手里的橘子都掉了。

    程婉迟疑开口，“我好像……记不太清之前的事情了。”

    女生干笑一声，眼睛紧紧盯着程婉，想从她眼睛里抓住那么一丝开玩笑的笑意，“别给我开玩笑了倪长清，你转移话题的技术还是这么差。”

    程婉抚了抚额头，“你叫我什么？”

    “喂，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吧？”

    程婉抬起头来，明净清澈的眼睛灿若星辰，里面干净的什么情绪都没有。

    女生嘴角的笑意僵了僵。

    不久之后，程婉床边站了一个医生。

    “她这个情况可能是心因性失忆症的症状，而且很大可能是全盘性失忆，就是指个人完全忘记自己的生活背景，包括姓名，地址等。”

    女生愣了愣，“这，这……那她什么时候能好啊？”

    “这个就说不准了。这边只能开一些药给她，准确什么时候能想起来，还得看她自己。”

    医生走后，程婉一扭头，就看见女生红红的眼眶。

    “长清。”她摸了下眼角，语气里满是哽咽，“你也太没良心了吧说忘就忘，那我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