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您说的有道理,不过,这才问两个,不能妄下定论,咱在走一段,去客栈打听打听吧。”
“武爷高见。”
“驾!”
武俊星再向前赶车,专挑那看着面善,有不急着赶路的人问,反应与前者都很是相似。
武俊星这心就一阵不得劲儿,心说我这叔叔,真不是个好人?不能啊,都是一个爷爷生的,俺爹是大好人,这叔叔怎么就这口碑呢?
问了七八个,武俊星索性不问了,怎么着?到底儿也没问出来武忠仁住在哪儿!
眼瞅着,到了闹市区中心,这儿有家大酒楼,写着王家酒楼。
里面客人不少,武俊星晓得一件事,拿钱找小二打听,就啥都知道了。
还是,武俊星掏出几锭银子来,要了个雅间儿,把店小二招呼过来,问道,
“想不想赚点钱?”
“想!想!嘿嘿,这位大爷,您想让小的帮您做点什么?”
“洒家要跟你打听一个人,你要如实回答,这些银子就都是你的。”
“诶诶,好,您说。”
“当地可有一位叫武忠仁的老人家?”
小二那表情,跟之前那些人一样,唰一下就沉下来了。
“额...大爷,您打听武老爷干嘛呀?你们是什么关系?”
武俊星一瞧这样,得,洒家可不能再告诉你是走亲戚的了,又一想,店小二叫武忠仁武老爷,那肯定是名人了,便道,
“哦,洒家是外地来的镖师,想来这儿开个镖局,这不听说武老爷他老人家在当地颇有名望,想去拜会一下。”
店小二一咧嘴,忙把门关上,俯在桌子上道,
“诶呦,大爷,您呐,去哪儿开镖局都没人管,这洪州,小的劝您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武俊星一愣,道,
“诶?洒家那么老远来一趟,怎么能走呢?难不成这洪州不让人住?那大街上还那么多人?”
店小二摇摇头,仔细听听屋外,没人,便低声,就在这桌面上道,
“大爷,我跟您讲,可别到外面宣扬啊。”
“啊,不能不能,洒家一个外地人,这里谁也不认识,你就说吧。”
店小二道,
“说起这位武忠仁武老爷啊,唉,小的我还是往前点跟您说,也算对得起这银子。这武忠仁,头十几年在南周和大理、后楚的边界,倒卖生铁、绸缎、私盐,赚了大钱,后来定居在洪州。唉,他这一来,就和当地的黄文郎黄知州勾搭连环,这个黄文郎可是个大贪官,私下里,百姓都叫他黄皮子,此人收了赃银,事事袒护武忠仁,他们两个合伙把当地给刮了个遍呐。黄文郎有权,武忠仁有钱有势,到处欺压百姓,是无恶不作啊。”
武俊星一听,火往上撞,脑门子一股气,都快冒烟儿了,但他强压了下去,问道,
“那...具体一点呢。”
“唉,小的在这酒楼里常听风言风语,前几月听几个名流谈话,说道黄文郎私扣官盐官铁,武忠仁负责给他高价售卖,两人对半儿分钱,您说缺不缺德啊!另外还有,武忠仁前些年就开始收购各家店铺,并雇佣掌柜和伙计,钱给的还不多。那都是自家的生意,怎能说卖就给卖了啊?但不卖,这武忠仁便派家丁、庄客、地痞流氓,砸人家店铺,搅闹客人,一来二去,生意也没法做了,不得不妥协。现在也就城西那边的小店铺,不归武家管,其他的,基本都姓武了,唉,这王家酒楼,掌柜的是姓王,但那也是人武家雇的,就是这牌匾一直没换罢了。”
武俊星牙咬得咯咯直响,心说,他娘的,俺武家怎么出了这么个东西!
刚想破口大骂,店小二继续道,
“唉,不仅如此,武忠仁连老百姓的地,也给想办法买去了,那些钱虽然够花一阵,但老百姓总得有出路啊,就只能在威逼利诱下,给这位武老爷做长工、佃户,挣来的钱还不够自己吃饭的,都得饿肚子。您看大街上人不少,更多的是乞丐,其他人也是凑合活吧。这些啊,都是比较大,比较广的事,如果往细了说,您多给点钱,小的我给您讲几天,还有武家那少爷,武少玉,也不是个东西,他...”
“行了行了行了,别说了,够了够了...”武俊星差点背过气去,眼珠子都憋红了。
店小二见武俊星这样,便道,
“大爷,看您长相和打扮,想必一定是位好汉,好汉爷,小的劝您还是赶紧走吧,洪州乃是是非之地啊。”
啪!
武俊星一拍脑门,把屋里人都吓了一跳,他这是压火儿,得冷静下来,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爷爷武青,那么大一个将军侯爷,自己爹,那么大一个御林军总兵,家里边咋出了武忠仁这么个败坏门庭的东西?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武忠仁离家也三十多年了,变成啥样,那谁知道呢。
武俊星把酒葫芦解下,吨吨吨...喝了大半壶,把银子递给小二,道,
“好,洒家知道了,另外,请小二哥告诉一下洒家,那武忠仁住哪儿?”
“这...唉,算了,告诉您吧,奔东南走,洪州最大最宽那条街,武府就在那儿,靠着武府不远,就是知州衙门,这两家儿挨着。”
“好,谢谢。”武俊星摆摆手道。
店小二刚要走,一寻思,转身回来道,
“大爷,您不吃点什么?”
“啊...忘了忘了,给洒家上十个素菜,二十个肉菜,十斤牛肉,一缸饭或者二十个大饼,另外再来十斤好久,快上!”
小二听完都傻了,这些东西二十多两银子不说,这儿就四个人,能吃得下吗?
“大爷,您...”
“洒家吃不了兜着走!快点上!”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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