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协议签好了以后，麻烦你送到民政局。”柳溪走到门口，回头说着，“也不用觉得对我亏欠，我们两不相欠，从此以后各不相干，就当从来不认识吧。”

    柳溪一字一顿地在说着，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是不是觉得自己就是贞洁烈女？以为跟我来这一套我就会跪下，哭着求你别走？”顾行之慵懒的看着柳溪，轻蔑地说着。

    “你什么意思？”柳溪诧异的回头，硬生生的将眼泪憋了回去。

    “我什么意思？哈哈，自己不明不白怀了渣男的孩子，我喜当爹不嫌弃你照顾你，你摆什么谱？现在人渣的孩子不小心流掉了，你就这么过不去吗？”

    “你……”柳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顾行之说出的话吗？这还是人说的话吗？“你什么意思？”

    是恼羞成怒吗？看来自己真的没有猜错，这就是知道不能利用自己后的耻辱啊。

    “我能有什么意思？从一开始你设法接近我，一直故弄玄虚，故意出现在凌婉儿面前，签了协议又告诉我你怀孕了，你不就是看上我的钱了吗？你们这种女人心里那点阴谋诡计，我会不明白。”

    不，他并不想说这些，可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失控一般的侮辱着柳溪，畅快吗？根本没有大快人心的感觉，有的只是更深层次的后悔和折磨。

    柳溪的表情渐渐平稳，悲伤和难以置信慢慢转变为平静，她深深地看了顾行之一眼，莞尔一笑，抓起行李转身离去。这一眼，意味深长，包含了所有未尽的爱。

    争吵？解释？歇斯底里地大叫？那些无济于事的自我挣扎大可省去。

    随着轻轻地没有任何感情因素的关门声，顾行之不禁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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