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江晚月,一只手搭在江晚月肩上,道:“你,太磨叽了,吃个早膳用这么长时间,好了没?”
江晚月立刻站了起来:“好了。”
高个子官差叫朱有良,怔怔看着凌子安:“这位小公子是?”
“哦,他是我母亲的外甥,叫岳晚江,他家里让他到凌家庄住上半年,练练拳脚,你看他瘦瘦弱弱的,家里怕他讨不到老婆。他没出过远门,我母亲让我来接他。”
朱友良嘿嘿笑着:“净瞎说,这位小公子眉清目秀的,怎么会讨不到老婆。”
江晚月和连翘已经放了碗筷走了出去。
“你忙公差?”凌子安接着问。
“是啊,这不是缉拿叛贼之女江晚月呢。”他和凌子安说着话,眼睛却没有离开江晚月。
“大家辛苦,我今日有任务就不奉陪了,这个拿去,请弟兄们吃顿烤全羊!”凌子安塞到朱友良怀里一袋子钱。
“凌公子每次都这么客气。”朱友良欣然接受,眼睛仍旧不离开江晚月。
“走啦!”凌子安大步走出去,右手高举着扬了扬。
江晚月在外面树下等着。
凌子安赶过去,拍了她一下:“走啊。”
江晚月一声不吭,跟在他身后。
走到前面拐进右侧的路,前面停着一辆马车。
凌子安上前掀开轿帘,道:“上去吧。”
“去哪?”
“你现在还有别的去处吗?”
“没有。”
“那就跟我走吧。”
江晚月踩着车辕上了马车。
一脚踏进去,脚底踩在虚软的地毯上,吓了她一跳。
她半跪在那里,怔了怔。江晚月也算出身大户人家,外公家更是富可敌国。可她从未见过如此豪华讲究的马车。
宽大的红木座椅,椅背中间雕刻着精致的宝相花,一样的红木茶几。座椅上铺着花开富贵的丝绒牡丹锦垫,脚下铺的地毯,也是暗红间白色的牡丹。窗户上拉着轿帘,轿帘底端缀着流苏和一颗颗晶莹的琉璃珠子,阳光照在珠子上,熠熠生辉。
连翘坐在外面,和一个瘦瘦的俊俏小车夫坐在一起。
江晚月不想和凌子安坐在一起,便挑了茶几另一侧的地毯上坐下,靠在轿壁上,她整了整自己头上的银簪,又摸了摸腰间的软鞭。安心了。
凌子安上了马车。
“你怎么不坐椅子?”
“毯子柔软,坐着舒服。”
凌子安笑了,他伸手提起茶几上的茶壶倒了两杯水。
江晚月紧紧盯着他。她不确定凌子安到底想干什么,但刚才他的确救了她,看那个官差的眼神,好像要认出她来了。
凌子安端着青碧色的杯子递过来:“喝茶吧。”
江晚月盯着他的手,凌子安道:“看什么?没看过如此好看的男人的手?”
凌子安人长得颀长匀称,脸也不大,甚至可以说精致,但他的手圆嘟嘟肉墩墩的,白白胖胖,和他的长相极不相称。
“我这手别看不大,算命的说了,可是抓钱的手。”他嬉笑着,像是和她认识多年的朋友。
江晚月伸手接了茶,喝了一口。茶清香甘甜。
“你都知道了?”
“是呀,如此惊天大案怎会不知。一向忠心耿耿的江大人为了保太子竟然私通外寇!太子这一次可是真的完蛋了。”
“没有。我父亲绝不会私通靺鞨!这肯定是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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