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我听到她的语气有些激进,甚至有些质问我的意思。我心里的怨念更大了,眼泪不争气的再眼眶闪烁。看了她一眼,赌气的站起身子往小卧室走去。关起门,坐在地上,抱着膝盖。
可能是我的冷漠再次刺激到了她,她一改往日耐心想接近我的语气,大步走到卧室门前,推搡了两把,发现我锁了门后带着些许咆哮吼道:念念!你出来!你生的哪门子气,你知道我为了你上学,花费了多大力气吗?你为什么总是这么难靠近?
我没有非要上学,我要回去!“听着她的咆哮,我抽噎着对她喊道。我还是不能原谅她,从心底不能。即使我们一同面对了这么多,即使她认为她给了我最好的。即使我表面看起来已经不去想过去的事情。我依旧不能。
娘推不开门,又被我突然爆发的脾气,气到不行,砸了两下门喊道:“回去?许念安。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从出生你就折磨我,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她终于将心理的话说了出来,那句从出生就折磨她的话,深深刺痛了我的心。或许她说的对,我的出生,就是一种灾难。
我努力掐着自己的胳膊,指甲掐破了胳膊上的肉皮,血水,渗透了指甲。我忘记自己流了多少泪她在外面敲了多久的门,竟然就这样。坐在地上,逐渐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股浓烈的黑烟从把我从睡梦中呛醒。我睁开眼,看着四周。小小的房间已经被浓烟包围。小小的窗户不知何时锁了起来。
慌忙中,我赶紧站直了身子,三步并两步跑到窗子前,拔开窗子的栓锁,向外推去,却推不开。窗外的槐树枝丫此刻在黑夜里,被烟雾笼罩,看不清屋外的情形。、
我再一次用力想推开窗子,但却试了几次都打不开。被烟熏的不行,立马拿了床边扔着的一件短袖捂在口鼻处向外走去。轻松一推,门就打开了。
一眼就看得到底的客厅,并没有娘的踪影。我大喊一声“娘!”没有回应,屋子里也是浓烟密布。我跌跌撞撞走到厕所看了一眼,还是没有看到她。
难道她走了?不想受我拖累放了把火?我不敢继续猜测下去,心里的恐惧越发加大了。喊了几声之后,还是没有回应,我只能背上自己 双肩包,从楼梯出去。
我再三确认几遍,还是没有听到娘的回应,屋子里虽然没有火苗,但明显是遭受了火灾才会有这样大的浓烟。管不了那么多,我打开门,轻轻闭上。手贴着破旧的墙面,从楼梯往下走去。
一开门,浓烟呛得我眼泪直流。甚至看不清脚下的台阶。越往下,越是灼热,甚至依稀看到了火光。是一楼!火源是一楼那里的。但是娘呢?
虽然心里疑惑万千,但还是强打着精神继续往下走去。不曾想,快要到一楼单元门前的时候。左侧的房门突然倒塌下来,里面的火光,照亮了漆黑的夜。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被门倒塌冲击了一下,我一屁股坐在了楼梯上,腿软的站不起身子来。想要呼救,浓烟直入自己的嗓子。火光中,突然我听到凄惨的尖叫声。
眯着眼,恍惚间,我看到了火光中心,竟然站着一个和我一样大的女孩。那女孩一回头,看到我。突然停止了尖叫,肆意的笑着。
是她!是那个树荫下的小孩!我害怕极了。努力站起身子来,想要往外冲去,但一到火却从我的脚下燃起,让我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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