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别来无恙见故人
印晫强压下心中忐忑，不慌不慢道，“一纸供状着实动摇不了昶王地位，但积少成多，只要收集的罪证够多，昶王同样能被扳倒。”
姜寰颇有深意一笑，“那孤也不打哑谜了，既然印大人这般有诚意同孤站在一条线上，那孤也要看看大人的本事才是。”
印晫抬眼，等待姜寰的回答。
姜寰，“黎阳伯打了败仗，正班师回朝。待黎阳伯归来之时，还要仰望大人帮忙。”
印晫惊诧，但姜寰没再说下去，他也便没问，“印晫唯殿下马首是瞻。”
姜寰将供状叠好放置桌上，“印大人带来的东西，孤定好好珍藏。”
两人又寒暄几句，聊了些朝政局势。午时同太子一同用膳。
………………
印荣曦用了早点照旧去了印母院内，奈何院门依旧未开。
印荣曦印荣曦想着许是那晚之事母亲被吓到，便未强行进门。
只是今日是月初，要去祖母院中行礼。
母亲向来对老夫人之事尽功尽力，只会提前来，从未迟到过，然而今日竟没来……
印老夫人同样察觉到，却并未提起，要是照往常她定然会严加处罚，恨不得让母亲在全府上下蒙羞。
印荣曦思索之际，印老夫人发了话，“曦儿过来坐吧。”
印老夫人难得让她留下，印荣曦遵从的坐到一旁。
印老夫人手上转着佛珠，悠悠道，“这家中就只你一小辈，可有何不妥？”
印荣曦微微起身，正色道，“回祖母的话，孙女并不觉有何不妥。倒是祖母失了一孙儿，怕是心里不好受。”
印老夫人转着佛珠的手一顿，面色一如平常，淡定自若道，“不过一庶子本就不么用，没了也就没了。”
印荣曦心中诧异，印老夫人竟这般无情，想以往，她对印少暄向来骄纵宠溺，如今得知他并非印家血脉，竟如此冷漠……
印老夫人将她脸色纳入眼底，却未说些什么，只道，“梵鸣御苑可送来请柬？”
印荣曦‘嗯’声，语气不咸不淡。
印老夫人面色沉静，“后日上巳节，你也无事便去吧。”
印荣曦看向印老夫人，本打算拒绝，却被她接下来的话堵在喉咙。
印老夫人，“前月你已退了婚，老身并未阻拦。后日达官显贵的公子哥儿都会到场，你且去看看。”
印荣曦这才忆起，她重生后第一日便求母亲去宁国公府退了婚。
如今印老夫人那这话堵她，她也不好推辞。
待印荣曦出了院门，被印老夫人身边的王妈妈拦住。
“大姑娘！老奴有话要对您说。”
印荣曦微微颔首，恭敬道，“妈妈请说。”
王妈妈将她拉到一边，边走边道，“其实老夫人可偏向大姑娘了，老夫人也只把大姑娘当亲人看待。以前放纵那二公子任其跋扈，从不管教不过是为了让您学会隐忍，不恃宠而骄。老夫人从未将二公子放在眼里，他不过大姑娘的陪练罢了。”
印荣曦细细听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