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退下吧。”
“是。”
很快,法师又取回银针,迅速的离开了东宫,坐上宫外早已备好的马车连夜离开。
“婵儿,安心睡,这次的梦里可要记得本王是谁。”
穆泽风把她从自己身上扒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上,捻好被角,看了几眼想准备离开。
但一回头又瞧见那粉嫩小巧的唇瓣,喉头不由自主一紧,便又大步倒了回去,又小心又极力克制的在那唇上吻了一吻。才总算离开了东宫。
有的人,他穆泽风拼尽全力也要留住。
而有的人,便是多留一刻也觉得恶心。
像是喉咙里卡住的鱼刺,又像是不小心粘在手上的麦芽糖,又或者是精心呵护的白衣却被溅上了一块血渍。
他自认,见识过许多宫里的手段,明目张胆的,借刀杀人的,栽赃嫁祸的,比他看过的兵书还要有趣。
谁的手里没染过血?就连他一向温柔善良的生母清淑妃也迫不得已踩过别人的尸体。
不踩吗?不踩被踩的人就是她啊。
生存的法则似乎就是这样,谁活到了最后,就是谁赢了。若是不想卷入争斗的旋涡,那边只能让自己变得毫无利用价值,触碰不到别人的利益。
母妃的话,穆泽风一直谨记着,谨记到她被一把匕首刺进心脏的那一刻。
事实证明,若一直把爪牙藏起来,到最后的下场,或许是死不瞑目。
从坐上这个位子开始,他便深深的明白了这个道理。
该留的人,那便藏起来也要留着,不该留的人,也便永远留在今日。
太子府。
晚间的风凉爽,素锦院里有个秋千架子,林婉言吃过晚饭在秋千上休息。
秋秋在一旁沏茶,刚才饭菜咸了点,怕良娣口渴便提前烧了两壶。
今天是夏良娣进府的日子,然而听秋秋说,府内安静的如往常一样,锣鼓声都没有听见。
本来从东宫回来,林婉言心里还被堵着呢,听了这话也不由安心了一点。
抬她做良娣,或许真的只是为了冲喜,殿下看上去对小婵那么宠爱,似乎不会对她的婢女产生兴趣。
不过为什么第一时间就选择了夏夏呢,秋秋也是自己的陪嫁婢女啊,若轮姿色似乎并不逊那个有些仗势的夏夏。
“秋秋,你还会唱歌跳舞吗?”林婉言突然问道。
秋秋一愣,裂开嘴笑道:“当然会了,从小跟小姐一起学的,这哪能忘了。”
对,秋秋还会唱歌跳舞呢,太子殿下的眼光,怎么差了些。
林婉言心里替秋秋不平着,而被不平的人继续沏着茶。
“不好啦!夏良娣落水了!”
院外突然传来这样一句。
“落水?”
林婉言和秋秋互相看了一眼,揣着疑惑往院外走去想去探个究竟。
慎书院就在旁边,那里的人忙作一团,纷纷围着地上湿透的红衣女子。
而那女子,不正是今日的夏良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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