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宁深吸口气，紧蹙着眉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解释。

    说是他的错，也不是他的错，但说无关，也有关系。

    肃宁烦躁的起身，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楚维熙看着肃宁这烦躁的模样，八卦的心思就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

    不过，楚维熙虽然喜欢八卦，但不会讨人厌的去追问。

    等了一会儿，楚维熙拿着自己给秦绵带来的衣服，进了浴室。

    “我拿了一件我的睡衣，新的，你凑合穿吧，其他的衣服，我估计咱俩这身材……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我怕你把我的衣服胸围撑破！”楚维熙半开玩笑的说着。

    秦绵虚弱一笑，被楚维熙逗的心情好了些，洗了个澡，她也舒服了很多。

    换上了睡衣，吹干了头发，秦绵才跟着楚维熙走了出去。

    肃宁的公寓很大，三室两厅的高档装修，但是给人的感觉还是冷清清的。

    “怎么样，好点没有？”肃宁上前，关切的问着秦绵。

    秦绵点点头：“比刚才好多了，谢谢你带我出来。”

    在地下室里，秦绵虽然是迷迷糊糊，但是也知道，最后是肃宁把自己抱走。

    “过来坐会儿吧。”肃宁看着秦绵虚弱的样子，心疼的说着，他很确定，自己这种烦躁的感觉，就是喜欢上了秦绵，不会错的！

    这个发现，让肃宁很快的压在心底，没有表露出来，他不想让秦绵为难。

    楚维熙拉着秦绵坐在沙发上，刚刚脏掉的地方，已经被肃宁给拆了垫子，换了新的。

    “毛巾，冰块。”楚维熙指挥着肃宁。

    他连忙去准备这些东西，拿给楚维熙，看她给秦绵做了一个简单的冰袋，放在额头。

    “洗了个澡应该会舒服点儿吧？”楚维熙摸了摸秦绵的手心，没有之前那么烫了。

    秦绵感觉到额头一阵凉爽，费力的笑了笑：“好多了，谢谢你，大半夜叫你来。”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楚维熙笑笑，想到秦绵刚才脏兮兮的样子，低声问着：“秦绵，我来找你的时候，你浑身都是脏兮兮的，臭了吧唧的，你该不会是去掏下水道了吧？”

    秦绵自嘲一笑，道：“比那个好不到哪儿去。”

    “还真是？难道是掏粪去了？”楚维熙半开玩笑的说着。

    “才没有，我这算当了一回水管清理工吧？”

    “超级玛丽？”楚维熙笑问。

    肃宁在一旁看到秦绵还有心情开玩笑，才松了口气，但心里的这份凌乱，总是无法压下去，找了个借口，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洗了个凉快的冷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再次打开门，客厅里，两个女人低沉的聊天声，传入到肃宁的耳中，他微微眯着眼，走回到卧室偌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星海市的夜色璀璨，叹气。

    司锦澄，你到底在哪儿，是死是活？

    你死了，秦绵怎么办？

    你活着，我又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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